第24章(2 / 2)

“这两块玉牌分别是天界司十二月令花神,莲花仙子和梅花仙子的花神令牌。花神令乃是认主人的灵物,除了当任的司花之神以外,谁也不认。”就连在

他手中,看着也不过是两块普通的玉牌。

阿怜惊喜:“那你的意思是说,除了那两位花神以外,我可是令它们有反应的第三人?”

玄遥点了点头。

阿怜兴奋又激动地道:“那是不是表示,我有可能是百花之神转世呀?”

玄遥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没可能。因为百花之神在天界待的好好的,就你这姿色,别说百花之神,成为司十二月令花神都不够格。”

阿怜顿时一张悄脸垮了下来,她哪里长得丑了?每回去媚香楼,那些个鸨姐儿瞧见她,都跟苍蝇发现了烂腿一样,一个个哄哄地粘过来,这说明她长得绝对是好看。

她讥讽道:“哟!原来这天界选神仙也跟皇宫选妃子一样,不是论修为而是看脸啊?”

“口不择言!”她这话要是敢在上界信口开河,不是被抓去遭天雷劈一劈,就是给扔下六道轮回,说不准就投个畜生道。

有一刹那间,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是青莲转世,可当看到梅花令也觉醒了,心底刚燃起的一丝希望陡然间也破灭了。她怎么会是青莲?青莲生性清冷孤傲,别说在天界,在整个六界,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又怎么会像她一样?经常满嘴浑话,不仅八卦还好个多管闲事,有时候更是活脱脱的一个市井无赖。

“那你跟我说这两个破令牌是什么意思?该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是梅花仙子。你因为和莲花仙子青莲偷

偷相恋,被上头发现之后贬下凡间,然后她不知被罚去何处,你流落至此,成了一个靠卖花替人算命的神棍。就像彼岸花一样花叶永不相见……”

玄遥嘴角抽搐,道:“你是戏看多了么?”

“也是,只是个花神应该没有随意进入冥界要人的本事。”何况,十二阎罗和崔判官可是尊称他北什么大神呢,“你说这两块花神令认主人,可为何落在你的手中?你又不是花神。这天界的两位花神丢了花神令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么?就算莲花仙子青莲不知所踪,难道梅花仙子也一起失踪了么?天界一下子丢了两位花神都不觉得奇怪么?还是花神的职位太低,并不足以引起重视?”

玄遥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他伸手在案几的腿脚处用手指一捋,指腹之上沾了厚厚的一层灰。他将手指伸在阿怜的面前,“屋子全都打扫干净了么?你要每日将八卦的时间都用在打扫卫生上,这半莲池要干净漂亮许多。”

阿怜顿时没了语言,这货总是可以开一个漂亮又勾人的话题,然后每次都有办法做一个话题终结者。她咬牙切齿,甩起抹布继续卖力的干活。谁叫她是签了卖身契的呢?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自玄遥收了九尾狐狸毓垣之后,一年的光景一晃而过,又是到了一年梅雨季节。连着下了好几日雨,天空终于放晴,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积满了水,淹没在

水里的青石板又终于露出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黑得发亮。大街小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小贩走街穿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第六十四章 共生(4)

搬来这广陵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半莲池早已没了往日在京城的热闹光景,通往大门前的小径冷清幽深,只有那悬挂在门头上,不变的黑底金字招牌依然在阳光下绽放着光彩。

比起京城的热闹与繁华,广陵略逊一筹,但也不差,只是阿怜初来之时有些不适应,不明白在京城待的好端端的,玄遥何以要搬至广陵。然而在广陵的日子一待久了,阿怜就喜欢上了,人也更懒散了。

广陵绝对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尤其立夏之后,过了午时,人便开始昏昏欲睡。

阿怜一边给毓垣撸着皮毛,一边坐在厅中打盹,这一人一狐,眼见着就快要进入梦乡。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阿怜!阿怜!阿怜!”

半梦半醒间的阿怜被这声叫唤惊醒,一个激灵,差点从板凳上跌下去。

广陵离着京城不远。擎苍的老板在广陵也开了间酒坊的分号,合着这一有来广陵的活儿,擎苍便出主动请缨。

毓垣一听到擎苍的声音便从阿怜的怀里跳了下去,可能是睡得迷糊没看着前方的路,一头撞在门槛上,刚巧被擎苍逮了个正着。

擎苍一见着他,便将他抱起来举得老高,抛上了半空,嗬哟嗬哟兴奋地叫唤。

毓垣被甩得头昏眼花,每次想叫也叫不出来,一开口听上去像是婴儿在啼哭。每回这个粗壮的男人总是这么变态,把他当家猫一样到处乱抛乱扔。特么

的……他可是堂堂九尾狐族的皇子!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丫的有病呐!每次都来逗我家小芋圆!你特么的当你逗狗呐!”阿怜伸手接住毓垣,踹了擎苍一脚。毓垣窝在阿怜怀里撒娇似的哼叽两声,这半莲池里的两个男人也是个变态,跟眼前这个糙汉子一样,都不及阿怜对他好。

擎苍哈哈笑了两声,便问:“阿怜,玄先生在么?”

“干嘛?你很想他么?”阿怜不由地挑眉。

那货正在午睡,这时候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别去打扰他。他是她见过下床气最可怕的男人!

记得几年前,她刚进半莲池没多久,院子里也不知打哪飞来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忽地,天空就飘来一团雷雨云,就在这两只麻雀头顶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其他地方阳光四射,万里无云。任凭这两只麻雀怎么飞逃,那雷电就是追着它们两。她本以为那两只麻雀死定了,铁定是被雷劈死了,谁知等到那团雷雨云飘走之后,两只麻雀居然安然无恙,叽叽喳喳地飞走了。只不过,两只麻雀的头顶好像亮得有些发白。

从那之后,他们半莲池的附近再也见不着一只麻雀,不,准确的说是见不着任何一只能够会叫的动物。

她将这事告诉奎河,奎河看了她一眼,十分严肃地道:“师傅午睡,切记!切记!不可叨扰,否则下场比两只麻雀还要惨。”

直到离开京城之前某日她去市集,刚巧面前飞过几只麻雀。自从去了冥界回来之后,她好像多了一种技能,就是能听懂各种动物说话。

那几只麻雀惊恐地说:“快走!快走!这丫头是半莲池的人!”

“五年前毛大和毛二在半莲池打架,扰了半莲池的主人午休,头顶上的毛被雷电劈没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咱们也要秃子啦!这小丫头说不准也厉害着呢。”

若不是听到这几只麻雀的对话,她还奇怪五年前那场雷雨云为何就只罩在院子里,死盯着那两只麻雀。原来那场雷雨云就是玄遥招来的呀,当时她觉得那两只麻雀的头顶亮得发白,原来是被雷劈秃的呀。你说,这男人可怕不?就因为两只麻烦扰了他的睡觉,他生生将人家两只可爱的小动物用雷电劈成了秃子。这要是换作人进去,那能想象么?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擎苍不知死活的在玄遥午睡的时间跑来,一定是嫌自己头顶上的毛太多,想被雷电劈一劈。

擎苍憨厚一笑:“我只是帮人领路。”

“她是谁?”阿怜望着擎苍身后一位中年妇人,看衣着打扮,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太像是广陵本地人。

擎苍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在衙门口正巧碰着这位大娘被官差轰出来,看着她跪在衙门前哭得怪可怜的,于心不忍,所以就帮忙领路领过来了。”

阿怜嘴角抽搐,道:“我去!

你什么时候一副菩萨心肠了?你不知道咱家那个怪癖老爷早就不接生意了,你还把人往这领?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