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太平走过来,它就在地上开始扑棱了。张太平意念一动,它的四周就好像有几只无形的手将它拉扯着一样,身形在空中展开来。当时它是蜷缩着身姿还看不出来它到底有多大,现在彻底展开来,两只翅膀的伸展长度竟然有一米七八长,算是一只很大的鹰了。即便是病了,也不损其神骏的英姿,身形无法动弹,桀骜不驯的眼神却狠狠地盯着张太平。空间里的动物伤害不了他,但是张太平不由想到,这么大的一只鹰可就是宝贝了,到时候救治好了出去放在肩膀上面,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先是用空间泉水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再抹上准备好的金创药,它也感觉到张太平没有恶意,而且在救治自己,没有再挣扎,静静等张太平抹完药。张太平放开禁锢后,鹰跑得远远的,虽然眼中还满是戒备,但是却少了敌意。这就是进步,并不是每只鹰都愿意受伤等死的,在特定的情况下它们一样会变通的。
但是对于张太平送过来的肉依然不动,最基本的骄傲还是保存着。张太平也曾听说过,鹰是不食嗟来之食的,最多就是接受自己主人送来的东西。
而要想成为鹰的主人绝非易事,要经过长时间的“熬”,这是一项拼力又拼耐力的活计,没有坚强的一直和强健的体力是完不成的。可是一旦“熬”成功了,赢得忠诚度不下于狗,和主人心灵相通之后可以使之如臂帮。
现在是这只鹰受伤后精神最虚弱的时候,而且由于刚才的上药事件,对自己也没有了敌意,正是“熬”鹰的最好时机。
张太平来到它的跟前坐在地上,定睛看着它的眼睛。刚开始它开始漫不经心地四处乱看着,张太平也没有心急,依然捕捉着它的眼神。过了几个小时,它也感到了张太平的心意,开始正视其张太平来,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
鹰的眼神逐渐变得锋利起来,如刀子般刮在张太平的脸上,张太平的眼神毫不退缩地瞪视着,它眼中的那点杀气还吓不了张太平。这一对视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比拼的是耐力意志力还有体力。张太平以全盛的状态面对它的虚弱期,是占了很大便宜的。
从哪褐色的瞳孔里仿佛看到了从小鹰一直成长为搏击长空的天空霸主的全部过程。一只小鹰从高高的悬崖上被父母强行推落下来,稚嫩的鸣叫声换回的是耳边嘶吼的风声,第一次学会了飞翔;一只兔子被抓破了脑门,第一次学会了捕食;一只只大鸟被啄落天空,被利爪撕裂,第一次学会了战斗;空中翻滚,羽毛跌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终于夺得空中霸主之位;翱翔九天、鹰击长空,一声声戾叫震慑苍穹;直至最后一声枪响,跌落云端......张太平在哪不断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天空霸主的成长历程,看到了艰辛、热血、霸气,这就是一只鹰的一生。
一人一鹰又是对视了一天,张太平还好,只是眼睛有发红的迹象,而鹰却就点状况不妙了,两天已经没有进食了,再加上伤痛,精神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支,但是依然坚持着不肯服输。
就在鹰的眼神中有一张太平继续施压,全身气势还在节节攀升中,对面的鹰终于有了一丝退缩,章台屁股依旧气势如虹、杀机盎然,直视着它的眼睛,给它一种“不服从,就死!”的感觉,鹰终于有了一丝退缩。
赢得服从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却需要一个强大的人去降服,动物的服从更强大的天性使得它们只会服从于比它们更强大的个体。张太平强大道能让它深深感到死亡的地步。
它的气势终于弱了下来,最后将头转到了一边不再和张太平对视。张太平欣喜若狂,这是认输臣服的表现呀,强忍住激动的心情伸出手抚摸在它的羽毛上面。这一次它晃了晃身体却是没有再躲开,任凭张太平的手放在羽毛上面。而且还将头伸过来蹭了蹭张太平的胳膊,表示了一番亲近。
张太平摸了摸坚硬如钢的喙,说道:“看你这嘴和爪子都像刀子一样锋利,就叫作小金吧。”
它仿佛能听明白张太平的话语似的,为自己有了名字而欢喜地长鸣了一声。
考虑到它已经两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就先给它喝了些空间泉水,精神立马明显地提高了一大截。然后张太平撕下来一块兔肉放在它的面前,它抬头看了看张太平,一口将张太平提在手里的肉吞咽了下去。
张太平见这里事了,便从空间中退拉出来,先不急着将小金放出来,养上个一天时间的伤,在空间中会经过差不多三十天的时间,到时候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频频给空间中送食物有些麻烦。
出到外面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房顶上的积雪一点一点融化成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滴滴答答之声不绝于耳。
屋子中只有在厨房做饭的蔡雅芝,其他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张太平也没有问。而是找些事情做,清闲主要来自内心的安宁,而不是身体上的懒惰。取出架子车,将堆积在院子边缘的积雪拉到河边倒进河里,这样溶化后不虞弄得地面到处都是泥泞。
吃过中午饭,又找不到事情做了,张太平打开电脑上一会儿网,看了看花木网上面的最近新闻,又看了看各种水果的标价,搜索了一些在网络上打广告的农家乐和庄园的信息,看人家是怎么弄的,吸取一下经验为明年的农家乐做些准备。
最后又登上了以前张大帅的企鹅号码。当时在上初中的时候,那会儿腾讯正火热着,同学们都以有一个企鹅号码而自豪,张大帅也随时潮申请了一个,只是有一个id为“平淡是福”的人发过来问了一句“混得不错呀。”张太平确信自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看了看发送消息的时间,正是他进城卖花木买电器的那一天。可能是认识自己的人吧,张太平如是想到,简单回了个“嗯”然后就下线了。
移动着鼠标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登录另外一个号码,虽处于同一个天地之下,却是不同世界之中的人了,即使相逢也应不相识了吧?又何必徒增烦恼?
正文 第120章 一啸震四方
第二天早上,张太平将小金从空间中放了出来,它翅膀上的伤口肉芽已经张上来了,相信要不了过久就能完全康复,重新翱翔于天际。鹰和其他的狗了猫了的宠物不同,有着一颗自由飞翔的雄心,要是狮子放进了空间中保准是舒服得不想出来,放出来后也肯定是不情不愿,但是小金却不是这样子,空间中虽也舒适异常,可它更向往外面广阔的天地。刚一放出来就激动地鸣叫了一声,清戾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想要振翅飞翔只能跌落在地上了。
小金这一嗓子是性情所致,叫的爽快了,可附近山林里的鸟儿和村子中的老母鸡们却慌了,纷纷回巢藏匿起来。
张太平自己家里的动物最是遭殃了,几只在大公鸡带领下刚早起出来觅食的老母鸡吓得纷纷转进鸡窝里,不敢露面,平时在一众小母鸡面前耀武扬威的大公鸡更是吓得比谁跑的都快,藏得比谁都深。
不光是鸡受惊吓了,两只鹦鹉同样吓得不轻,刚才还站在门口花环上梳理着羽毛,转个眼就钻到了被窝里瑟瑟发抖。小武还强一点,毕竟是男生,胆子大一点,还能伸出过头来愤怒地叫着“该死的,该死的”,而从山林中跟回来死心塌地的小樱就完全将身子藏早了被子下面,连声音都不敢出。
两只大狗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向着后院奔去。
范茗怀里抱着小兔子小玉也向着后院跑去,后面跟着行如水。蔡雅芝也是很好奇后院子里有什么在名叫,暂时放下了手头的活计,来到后院子。家里估计没有动的就是丫丫了,小孩在还缩在暖暖的被窝里,旁边毛茸茸的松鼠听到鹰鸣反应不是很大,只是将身子像被窝里缩了缩。
两条大狗阿黄和狮子先跑进后院里,看见站在张太平肩膀上的小金,一位主任受到了威胁,立即炸起了全身的毛发,扑上前来准备解救主人。
张太平挥了挥手道:“别叫了,以后这也是院子里的成员了,你们两人先认识认识。”
两条狗简便听不懂张太平具体说的是什么,可是表达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刹住扑上来的身形围着张太平转悠,仔细打量着长在张太平肩膀上的小金。
小金也打量着两狗,眼神犀利如刀,现在虽受了伤不能鹰飞于天,可也不能输了气势。
范茗抱着小玉进到后院里是有些怒气冲冲的,她本来是正在给小玉喂食呢,没想到一声叫声将小玉吓得蜷缩在箱子里索索发抖,连最爱吃的白菜心子都顾不上了。范茗当即大怒,将受到惊吓的小玉抱在怀里气势汹汹地来到后院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吓着了她家的小玉。
只是三人进到院子里后范茗刚才还萦“张大哥,这是鹰呀?”范茗不觉吞了吞口水问道。
“嗯,这的确是一只鹰,叫做小金。”
“那它怎么站在你的肩膀上呀?以前没见过呀。”
张太平抚了抚头侧有点扎手的羽毛道:“它昨天受了伤,被我刚救的。”这也解了旁边两人的惑。
范茗向前走了几步,怀里的小玉却遭了殃了,天生的天敌关系所产生的威压差点将它吓死,不住在范茗怀里挣扎扭动想要跳出来。范茗没法只得转身将小玉放在行如水的怀里,走到距离张太平两米远的地方道:“我能摸摸它吗?”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刚刚才被我驯服,野性没有消化,很可能一爪子抓伤了你。”
范茗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张太平说道:“但是你可以取来照相机,拍几张照片。”
范茗听后立即将刚才的失望抛之脑后,高兴地跑出去取相机去了。一会儿又跑进来站在张太平前面左右拍摄了好多张照片。
不光是张太平院子里热闹,整个村子都被这一声鹰啼弄得鸡飞狗跳的,年轻人还在莫名其妙,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老人却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多年已经没有见过鹰了,都纷纷出来仰头望天寻找鹰的身影,然而天空如被洗过一片蔚蓝,哪里有什么鹰的踪迹。
钱老头一听见了这声鹰啼,一愣后随即赶到不可思议,这声鹰鸣铿锵有力,不像是受伤将死的样子呀,和他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难倒张大帅真的有办法将它救活了,甚至收服了?撇下几个还在闲聊的老头,向着张太平家里跑去。有人看出些端倪来,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
不一会儿张太平云院子里就聚集了一群跟着钱老头一同来的村民。
钱老头看着站在张太平肩头神采奕奕的小金,哪还有昨天精神萎靡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样子,要不是他昨天确实亲眼见过它身上严重的伤口,它现在笼着翅膀缩着身子还真看不出来受了伤。其实按理来说小金昨天受的伤并不严重,要是搁在其他动物升上都不用上药,撒些面面土过几天都能好了,但主要的是小金是一只鹰,伤了翅膀基本上就失去了自己捕食的能力,但这也不是主要的。无法自己捕食带回家里人也可以喂食的,主要的是它太高傲了,宁愿饿死也不吃陌生人送来的食物,这就是症结说在了。“你真的将它救活了?”钱老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张太平点了点头,站在肩膀上的小金看到钱老头进来眼神明显有些变化,杀气更浓了,它还记得就是这个人昨天将自己抓住了,虽然现在已经认张太平做了主人,但是对钱老头还是有些记恨的。
天老头有些不自知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涩声问道:“收服了?”
“嗯,熬了老半天才收服的。”
强老头说道:“半天,半天已经很短了,我以前听人说熬鹰至少要好几天才能行。”语气中的羡慕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