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天早上就该试着留留纪离......不过,即使知道她也多半做不出来,她从来就不会去干扰他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在他常常工作之后在晚上赶过来,早上又去满世界跑的基础上......
他待她这般,即使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和美貌,她也足够满足。
怔愣间,一遍生日歌都快唱到结尾,阳一一匆忙合手,匆匆许了个愿望,随后就吹熄了蜡烛……
欢呼声、口哨声齐齐响起,太沪起哄问她许了什么愿,阳一一甜笑着不肯说。
小铃儿一巴掌拍开太沪:“滚开,说出来就不灵了知道么?现在是礼物时间!”
如山般的礼物在小推车上推过来,小铃儿背着手笑道:“这些都是我们送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保证是正常的,你看看太沪送的......二货!你敢把你送的东西拿出来吗?”
“我送的在休息室小心呵护着......哎呀小铃儿你那是什么眼神?太不友好了!来来来,你们先开场,我带万万去后台,再献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太沪又自豪地拍胸口,然后挥散众人。
也的确到时间开场了,等阳一一切了蛋糕,大家便纷纷散了......
阳一一说了好多谢谢,特别是在老板面前,还说了声“对不起”,因为其实之所以没能去面试,全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愧对于大家的付出......她应得的不是安慰与鼓励,而该是漠视或怪罪......
“这个话题不必再提,瞒着大家对
你对所有人都好,毕竟也是难得这么团结一次。”老板果然隐隐知道内情,笑着吹了吹烟斗,又道:“至于对我也不必道歉,换做别人,我也不去厚着这张老脸去挣这个机会,是你真的不错。所以你也要想好自己究竟要什么,别辜负了这样难能可贵的天赋。而且就再躲闪着不来见大家了,这不是你消极怠工的借口。”
阳一一皱眉撒娇般解释:“我是真的嗓子还没好......这样吧,晚上为了回报大家,我暂时不能唱歌,跳个舞怎样?”
老板吸了口烟,笑着颔首:“那你准备下,压轴吧?”说完转而就出去了。
太沪嗤鼻:“老狐狸,肯定让人赶着去做宣传了。”等讽刺完,转过来看见一一就又得意笑着邀功,拉着她就进休息室,”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小宝贝儿!”
阳一一听见“小宝贝儿”几个字的时候就有不妙的预感,待看到他举着的透明手提小宠物盒里趴着一只通体油黑发亮的蝎子时,真想把太沪脑袋按在墙上撞,说不定还能疏通他淤堵的脑部经脉,造福社会及人类,不求他留万世之功劳,但求他不要再祸害无辜民众。
太沪没看见她额头隐约冒出的青筋,还在摇尾巴得瑟:“怎样?可爱吧?我想着你是天蝎座,送你这个你一定喜欢!是不是很适合你?我是不是颇有心思?别具匠心?”
阳一一咬着牙齿说:“是……很特别……”
太沪得了“赞扬”,愈发开心:“而且我跟你讲,以后那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放蝎子蛰他!不过你要小心,别反而蛰着自己,我给你买了本《训蝎秘籍》,配套赠送……”
“十米……”阳一一忍无可忍按着眉心打断了他。
“啥?”太沪反应不过来。
“迅速躲十米之外去,不然我怕你很难活到今晚12点……”阳一一放下手,开始掰手指,捏拳头。
太沪这方面倒是很机敏,咽了口口水后,便迅速往外逃窜:“我想起来马上就该我上场了!期待你的舞蹈哟!”话音未落,人却早就跑不在了。
独留阳一一在休息室里,头疼地坐下,看着面前的蝎子,屈指在盒壁上轻轻一敲,蝎子便也迅速一窜,爬到了小小的假山后面。
就这样隔着假山互相对视了半晌,阳一一起身,打开了自己许久没有动过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摆放没有丝毫变化。
“是
时候该回来了。”她轻轻叹了声。
如她许的愿望:“只愿自己永远能如此时这般富有。”
爱情,有了单方向的满足;友情和关怀,她遇到这么多好人,获得许多的感动;那么这小小的事业,这最需要自己努力的地方,怎么也不能落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移动改变生活里有没有提到可以在公交车上码字?
最近身边好友遇到了严重的感情问题,女孩子有时候还是该明白什么叫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感情有时候在现实面前真的是脆弱的...一辈子的事情,如果恋爱时就各种勉强了,婚姻该如何呢?
祝我的小姑娘们都幸福╭(╯e╰)╮
针对本文来说,好日子不多了...不敢说最后的甜蜜,但一定是倒数的甜蜜,我知道你们都期待着虐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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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八章生日礼物
在休息室里枯坐片刻,阳一一便去服装室里选了件碧色水袖纱裙,用稍浅的腰带缠出纤腰如束,化妆时特意压低眉尾,显得楚楚可怜,愁苦满容。收拾好妆发,换了双月色平底布鞋后,才戴好义甲、抱着调好的琵琶走了出去。
太沪看见她出来,右手比了个ok,等眼前表演的歌曲结束后,他便走上台,清了清嗓子替她报幕:“最后邀请我们久病不出的万万重现江湖,于她生日这天带来琵琶独奏及舞蹈。”
阳一一在欢声如雷中上台,盈盈欠身一礼,再轻盈落座,稍一屏息,手起弦动,奏的是太沪所做的《江南调》,也是她在嘉兴的船上唱的那首。
琵琶铮铮,本可做最铁血肃杀之调,也可像此时一般,千般柔情低回,在她净白指尖流转铺成,醉人心田。
不用闭眼都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十里莲叶荷花,万里湖色波光,鱼肥稻美,桂花飘香。眉目婉约的女子,笑起来大方灿烂如夏日暖阳,可转眼见到心上人,却是面色泛红,羞答答地浅垂螓首,绞半天衣袖才声如蚊蚋地说一句囫囵话。
而当终于如愿得偿,得享甜蜜时光,却不妨别离突至,爱侣远去,蝶怨单飞,夜夜枕月独眠,这是她养病期间,太沪在她家编的江南调变调,中间添入多少独守空闺的寂寞,和由爱而生的猜疑怨憎,琵琶音色寂冷,声声敲人心扉,触人情思。
弹到最高处,弦音刮的太狠,竟隐约刺耳,阳一一素手归心,一切戛然而止……
这一定是个悲剧,女子于空房中郁郁而终的悲剧,阳一一放下琵琶,抬眼看了眼太沪,给他示意,却不料他不仅没奏二胡,反而摊开手一笑,空灵清亮的笛音于此时悠然而上,阳一一回首,就见到一身白衫的袁深玉立追光角落,如立光洁月下,翩然出尘。
唉……
阳一一内心长叹,却甩开水袖,开始在笛声的应和下作舞。
依旧是江南调,碧色轻纱如铺开接天莲叶,宛如佳人还魂重生荷田,美的如梦如幻,便有可能真的不过一场梦境,她离去后,心心念念的爱人终于想起了她,笛子的声响透着浓重的相思和悔意,如泣如慕,仿佛只有在幻想里,她才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为他一舞……这舞美如天上仙子下凡尘,一直缠绕男子的思绪,深深埋入了这笛声的乐魂,再无法割舍如此美好。
可惜再怎么难舍,幻境终有结束之时,笛子于最高亢处突然低苦难续,就如终于意识一切不过虚空,什么都已追悔莫及,舞也在旋转中蓦然停下,极美的绵延碧绿跌落在地,只拢成小小一片,再无盛放。
袁深伸手到她面前,阳一一看了那实在完美如艺术品一般的手半晌,才将自己的搭上去,借力起来。不知道是谁最先醒过神,开始鼓掌,带动了掌声雷动和欢呼如潮。
阳一一抬头看向袁深:“你……”怎么又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