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至元日。
秦槿绅牵着秦妗的手散步,特地早了些下车。
寒风萧瑟,只有情人之间的心是暖的。
手掌心还有凉意,她挣脱了秦槿绅的手掌去搓,双脚在原地跺了跺,呵出白气。
“好冷呀~三叔。”
秦槿绅驻足,看着她在原地撒娇,颇有些无奈。
她指了指秦槿绅的手套,“我也要。”
但秦槿绅低笑一声,没允她。
只是将她的手伸入大衣口袋藏好,“这不就好了。”
秦妗不依不饶,“还有一只呢?”
侧身四目相对,她自己窜入秦槿绅大衣另一边的口袋,自己都开始自嘲,“这可如何走呢?待我手热了再离开?”
头顶有颗老树,落叶纷飞。
落在秦妗的头顶,秦槿绅伸出手去为她拂去。
她的眉眼如画,秦槿绅回过神时,眼前的女子踮起脚又很快站定,唇上忽而有了一刹那的柔软又逝去。
揽过她的腰身,秦槿绅俯下身子去吻她,舌尖探入她的红唇,“怎还害羞?”
秦妗脸上一热,谁人像他这般道貌岸然不正经。
阳光照在二人的肩膀,在不远处的宅邸传来一阵米香。
捏了捏她的小脸,秦槿绅宠溺地望着她,“糍耙的香味而已,这么欣喜?”
秦妗是觉得在此地还能闻到家乡味道,不可思议。
虽说闻城还未置办年货,可颇有年味的小吃从不会在年前断了货。
走在秦槿绅前头拉着他跑了几步,直到行至两扇大铁门之前,侍者恭敬地对秦槿绅躬身行李,诧异于秦槿绅带着一位女子,还牵手颇为亲昵。
“三爷,里边请。”
门口就站着十位侍者,里边停了不少车,似乎不止他二人前来。
听口音也不像是闻城的人,倒像是北边的。
本以为秦槿绅只是带自己去拜访朋友,秦妗这几日倒也习惯了秦槿绅这般将她带在身边,只是她算个慢热的女子,要熟稔起来挺难,一下面对太多的人会无措。
迎面而来的是满头白发的一位老人,但精神瞧着还不错,有些老态龙钟的模样。
见到秦槿绅和秦妗二人,捋了捋胡须笑着迎接,“多日未见,槿绅,来来来,进屋,只差你一人了。”
秦妗一听这话,一是不知晓如何称呼面前的人,二是对秦槿绅的生意往来不感兴趣。
只是看着一边的几人默契配合得打糍粑。
她儿时没见过这些,只是吃过,一下如此相近,脚步有些移不动。
见她眼睛发亮,秦槿绅对冯会长致歉,“稍后便来,娇妻贪玩。”
冯会长在这西方国家和秦槿绅经历过风风雨雨,可以称兄道弟,直至今日,冯会长都未曾见他身边有过谁陪着。
一听“娇妻”二字更是瞠目结舌,“槿绅何时办的酒宴,我怎未收到请柬?娶妻此等大事也不与兄长我商议,讨不上一杯喜酒喝,偷摸金屋藏娇,你可真不厚道。”
秦妗羞红了脸,倒是头回听见他这般与人介绍她的身份。
秦槿绅肉了肉她发丝,忽而脱去了大衣,西装革履的样子不适合出现在打糍粑的场地,却解开了袖口卷起袖子,有些苦恼的对冯会长说,“八字还未一撇,她都还未应承下来。只是厚着脸皮子先过过嘴瘾。”
秦妗在内心嗤之以鼻,还嘴过瘾,早都吃g抹净了,真不害臊。
冯会长上下打量秦妗,总看着似曾相识,却未说出疑虑,只是帮着秦槿绅打圆场,“我这小老弟可真真是行走江湖多年,这会儿就见过你这么一个女子,大家伙都还在想这槿绅老弟是否有龙艳之好都未敢言呢!”
秦妗噗嗤一笑,掩嘴觉得失礼,心下却又雀跃不已。
“行,既然要玩玩这糍耙,就留你二人你侬我侬,我这老头就不掺和了。外头凉,早些进来。”
冯会长这话是对着秦妗说的,无奈摇头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b他那几个夫人穿得少多了,还不曾喊冷。
“你真要玩?”
秦妗双手靠在栏杆托腮,秦槿绅命令其他人退下,将秦妗一把拉了进来,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我这舍命陪娇妻。”
秦妗在那头热水净手跃跃欲试,嘴上不让秦槿绅得了便宜,“别胡说,还不是呢!”
秦槿绅也不怒反笑,拿起了木槌扛在肩头,嘴角一勾信誓旦旦,“迟早。”
这东西本就讲究配合,若一个不慎,会打到翻糍的人那双手。
秦妗的确是看着秦槿绅这么认真打糍粑的模样分了心,他的臂膀她知道多有力,他额前的发丝落汗,她也知晓只有在和她欢爱之时才有。
不禁开口柔声说,“看你这样卖力打糕,有些难以置信。”
秦槿绅声音不稳,随着木槌举起落下一轻一重,“我在你身上多卖力,你总该知晓的。”
“呀!”
听到秦妗一声叫,秦槿绅皱眉甩开了木槌,抓起她的手探看责骂,“你方才看哪儿呢?!”
只不过剐蹭到了指甲盖,也并无大碍,秦妗瞧着秦槿绅着急的模样说,“我就是贪玩呗,别生气。”
一旁的侍者前来询问是否要唤大夫,秦妗却指了指那木槌问,“不如我试试,找个人来翻糍吧。”
秦槿绅确认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可她这还未玩够,只得将木槌递给她。
秦槿绅的手出现在糍粑上,秦妗下意识手心微湿,眨着眼说,“会打到你的………”
身边其余人也是倒吸一口气,秦槿绅对面前的女子还真是百依百顺,这是何方神圣?
就连厅内走出的几人瞧见秦槿绅这般模样也是错愕,看着他二人举动。
“就你那棉花力道,伤不到我。”秦槿绅嗤笑了一声。
可别说这回却是默契极了,秦妗的确力道不大,但从未伤到秦槿绅的手。
秦妗见到糖罐,还将二人完成的糍耙揪了一团裹上糖,往秦槿绅的嘴里塞去。
笑容在嘴上绽放,她期待着问,“好吃?”
除了甜,还是甜……
甜到心坎。
可秦槿绅从不爱吃甜,打小便是。
算是这辈子吃的第一口甜,不反感,却也说不出的有意义。
看她腮帮子也鼓鼓的,说不出的让人心醉怜爱。
他笑,闻道:“这下玩够了?”
秦妗点了点头,喜笑颜开。
只是秦槿绅心里想着,下回可别b他吃甜了,忽而听见秦妗挽着他穿衣的手臂撒娇,“秦槿绅,把以往丢失的二十二年元日的糍耙打糕全补回来好吗?我从没像今日这般和人分享过甜糍,都是一人在那吃………”
秦槿绅微微咳了几下,一旁侍者端来热茶,喝下一口热的,才将堵在嗓子的顺入腹。
众人都以为他会拒绝,可他却说,“好,都补回来,让下人们包好了带回去,慢慢吃。”
秦妗快乐得像个孩子,吻在他的脸颊。
秦槿绅牵着她的手进屋,刹那间,那高低起伏的呻吟吓得秦妗后退了几步。
曾以为秦槿绅所谈的生意正经八百,但眼下淫靡的场景,自秦妗走进,就在内心鄙夷了数回。
光天化日太过于伤风败俗。
就连方才与秦槿绅交谈的冯会长,其余几人,明明一派用午膳的样子,嘴里说着生意官场话,身上却有种各种各样的女子伺候。
跪趴在冯会长腿间的女子只是身穿一个肚兜,其余皆暴露无遗,头被冯会长抱着吞吐阳物,嘴里含糊不清,她撇眼看见秦妗,舔舐冯会长下体的嘴角勾起,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