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是你的()(1 / 2)

早起食不知味,扒拉着盘中餐食,秦槿绅离开尚早,秦妗托腮还不知如何面对秦公。

秦公微微皱眉,这孩子怎就被秦槿绅带得丝毫不成体统,吃没吃相,毫无大家闺秀的拘谨礼数,以往她可不是这般………

嘴角紧抿着无奈摇头,越看这二人越是不相配,双手交叠在手杖,以杖敲地让秦妗回神。

但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将她当作秦家人没差了,可一想到二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中怒火

“你三叔此举爷爷三思过后,还是不成体统,妗儿,他是有过婚约的人,撇开你二人叔侄关系不说,他并不是你良人。”

秦妗一愣,那勺子一滑坠在桌上,局促不安地问,“爷爷昨日不才问婚宴何时………”

秦公忽而答非所问,“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有过,但被槿绅所拒。”

脸上持着姣好的笑,可此时秦妗知晓b哭还丑,“爷爷为何告知我此事。”

“他连我给你写过信都未曾告知你。”

“爷爷,妗儿对三叔……”

当日一气之下掌掴了秦槿绅,秦公心想秦槿绅从小到大从未忤逆过他,他也从未对这个独子动过手,可当日他说起要与秦妗………

“你如实相告,是他胁迫还是你真的愿意。”

她木讷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秦公见她这般连连叹息,“那方家少爷才是与你门当户对的,你可曾想过,槿绅与你是天差地别,更别说世俗的眼光………”

原是如此。

门当户对。

这四字,竟也能用到他二人身上。

秦妗低笑,是了,她不过一个秦家收养的孩子,自是与秦槿绅有天差地别。

“我知晓了,爷爷。”

身边还是那天烧制好的茶盏。

慈悲(瓷杯)为怀。

她总以为,秦公可以放过她,世俗也可以。

“这个您当日寿宴未能在您身边尽孝心,是我和……是三叔,三叔他给您的,妗儿还得回房温书去,您慢慢吃,妗儿告退了。”

秦公在秦妗走后打开那盒子,精美的青瓷杯子躺在红绸布中。

盖上盒盖,今日已是他无奈叹息的第三回………

她又回到了那个举止有礼的秦妗。

原以为她可以自由了,言行举止,在不得罪人的情形下能按自己喜欢的来………

她不配喜欢什么。

也不配得到什么……

在外人眼里,她不费吹灰之力在秦家住着衣食无忧,得到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什么都是唾手可得的。

但,谁让她对秦槿绅………

“你往这儿看,变~喏,娇花赠美人。”

秦妗在这花园呆愣出神了甚久,身边这个男子贸然出现,打破了秦妗的思绪。

眼角微翘,唇角微扬。

一手枕着长椅椅背,有些近地看她,落落大方。

这是这戏法………变得有些拙劣。

不过就是在她不经意间身后采了一朵花罢了。

但萍水相逢,这打照面的法子还真让秦妗难以接受。

“姑娘,为何如此沮丧?”

那句娇花赠美人………她喃喃自语,“他曾也如此说过。”

见她不为所动,他依旧讨好般的,从口袋中拿出一颗递给秦妗,“吃颗朱古力?”

之间触碰到她的掌心,秦妗摊开看了看,还予他,“不必了,太苦。”

“姑娘,能否告知芳名?来这三日,我怎从未见过你?”

秦妗有些不耐烦,虽说是花园长椅,他靠坐得未免太近了些,“与你无关,这位公子能否让道?”

“沮丧喜甜,吃了会好些。”

他固执地将她手心的朱古力调皮地塞入她樱唇之中,他笑,似乎与生俱来就是如此与阳光同在的人,暖人心扉。

“怎样?”

秦妗起身,“你这人怎如此…………”

半空有些许烟灰坠落,有人两指夹着雪茄,谈事忘了抖落在烟缸。

三层那头望下楼,旁人看着秦槿绅眼神异样,都瞬间噤了声。

秦槿绅大清早本不爱喝酒,只是恰好桌上也有倒了,望着秦妗那头一饮过半。

秦一问,“三爷,要过去吗?”

秦槿绅指尖不紧不慢扣着桌面,深吸了一口雪茄。

秦一继而在他耳边提醒,“晨起老爷子找过………夫人。”

这个称呼,或许最恰当不过,秦一这般称呼的时候声音不卑不亢,看着秦槿绅的脸色开口。

捻灭了雪茄,他冷笑,“多管闲事。”

秦槿绅起身,手肘靠在栏杆。

她似不悦。

“拍照的那位西蒙,今日能否来。”

秦一在后头应允,“一会儿我派人去请,那………宁家少爷那事儿,和商会牵扯太多,三爷要如何打点?”

秦槿绅瞧着那个男子与她如此靠近,这副德行,可真让他不快,面色骤然冰冷,“翁老如今还沉迷在一手遮天里头,让他再多吃点甜头,伊万与我不过在他面前逢场作戏,他倒是信以为真。”

看着男子塞了什么在秦妗嘴里,他咬牙嗤笑,“我秦槿绅,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惹我不过就是一个下场。”

———

“三爷,晚膳备好了。”

宁河岳坐在这有点怪异,今日也是不知秦槿绅忽而找他见面。

侍者在一边忙不迭上菜,“宁少爷,请用。”

宁河岳坐在秦槿绅右手边不远处,恭敬韩乐是,“三爷。”

随后,这叔侄二人关系他是知晓的,这会儿难题摆在眼前,他如何称呼。

思绪万千,自是装作一无所知,“姑娘,又见面了。”

秦妗今日不在常态,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管自己吃着,别说还真是有些饿。

见她兴趣缺缺,只是埋头吃菜,二人自顾自谈话。

秦槿绅晃动杯中酒,忽而与宁河岳的碰杯,“你家的事,我允了,但还得配合你演一场戏。”

宁河岳感激涕零,“三爷,我自知此事棘手,会给您添不少麻烦,但……”

打断了他的话,秦槿绅发话道明事实,“从前的货税要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伊万这边不会放过你………和你妻儿。”

宁河岳双手握拳,颓丧地敲了敲桌子,“那批瓷具本就是洋人定好的,在海路上都能被毁大半,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演戏……

秦妗听到这二字就够累。

脸上持着姣好的笑容,可真累。

“二位聊,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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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