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男人问,嗓音依旧温软。
安隅拿着手机,看了眼站在客厅的唐思和,沉吟了两秒,拿着电话去了阳台;“恩。”
似有意避开。
安隅这句“恩”出来,那侧明显有两秒的停顿。
徐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徐绍寒端着清茶站在落地窗前,听闻自家爱人的谎言,有两秒空档。
昨夜、心头难耐之际,他深知同安隅争吵除了伤感情并无她路。
以至于满腔怒火最后都成了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可任何一个男人,听闻自家妻子与合作伙伴那或真或假的绯闻,大抵都会不舒服。
而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何?
只因、他深知安隅心不在自己身上。
二人婚姻之路本就难行,
一想到她的心可能系在旁人身上,男人的霸道跟占有欲险些让他嫉妒的发狂。
昨夜、只是个警告而已。
今晨,他才将将迈步进公司,底下人告知,安隅去了绿苑,且还直奔17楼。
这一早上,徐先生的这颗心可谓是及其不舒爽的。
看人不像人,看狗不像狗,见了下属就想吼。
满腔怒火隐忍在心。
一通电话过去,得到的却是欺骗,天晓得他此时何其难受。
许是怒火难耐,他伸手端起杯子狠狠喝了口水,视线落在西北方向,继而到;“中午在你公司附近办事,一起吃饭?”
旁人说他阴晴不定,实则,确实如此。
徐绍寒此人,若非他刻意将情绪外露,有几人是能勘破他的?
譬如此时,他满面寒霜,可说出来的话语,那般温软。
“中午要见当事人,”简言之,没空。
徐绍寒抬手,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冷笑,阴沉的眉眼有几分骇人,可说出来的话语是那般的温雅;“那你忙,晚间早些回家,想吃什么告知徐黛,恩?”
最后一个“恩”字,尾音微杨,带着些许宠溺。
安隅拿着手机,侧眸望了眼唐思和,见其透过玻璃窗正望着自己,心下微沉,拿着手机在度转身,视线落在高楼之下,不咸不淡“恩”了一声。
挂了电话,徐绍寒静站窗前许久。
面色冷淡看不出内翻滚的情绪。
这日上午,安隅与唐思和到公司时,公司人手一份甜品饮料。
隧问之。
宋棠道;“荷花苑的人说,徐先生送的。”
荷花苑,乃首都顶有名的甜品店,且价格不菲,昂贵到一般的白领阶层负担不起,对于徐绍寒如此大手笔,安隅仅是眉头蹙了蹙,未说何,转身进屋。
办公室内,有一包装精美的甜品摆放在电脑前,安隅突见,心头一惊。
唤来宋棠,冷声问道;“甜品何时送来的?”
“十点整,”宋棠道。
安隅闻言,拧着眉头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与徐绍寒那通电话的时间,九点五十。
猛然,让心头一颤。
“可有说何?”
宋棠摇了摇头。
安隅盯着桌面甜品静看数秒,只觉这人,心思太过深沉,隐隐有种看破不说破的味道。
徐绍寒此举,无疑是无声的敲打。
那侧,唐思和办公室内,他伸手将身上西装外套挂在柜子里,冷眸盯着桌上甜品,一份异常“别出心裁”的甜品。
何其别出心裁?
这个甜品的形状,是座屋顶
唐思和盯着看了半晌,随后一声冷笑溢出面庞。
转瞬间,桌面上的甜品,贡献给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