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份文件扔到他脸面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冷沉怒竭的话语:“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头上占便宜。”
周让颤颤巍巍的伸手捡起地上的文件,伸手一翻。
不得了。
又要打雷下雨了。
“老板,华总的艺人,”周让在跟前颤颤巍巍提醒道。
这话将落地,迎着他的是徐绍寒要杀人的目光。
于是,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办公室。
转头去给华慕岩打电话,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那侧,莫名其妙被骂,稍有些蒙圈。
愣了数秒,吼道:“你把舌头捋直了在说话。”
“你旗下的艺人炒作都炒到徐董身上来了,炒别的就罢了,还炒绯闻,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周让回到办公室,端起杯子狠狠喝了口水,降了降火道::“我可告诉你,徐董跟安律师才好没几天,要是因为你们公司这个艺人在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你得提头来见他。”
“有那么严重?他以前不经常绯闻满天飞也没在乎吗?”华慕岩似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是以前,能跟现在比吗?你赶紧麻溜儿的搞清楚事情。”
这日,凭空而降的绯闻砸到徐先生头上,让这人气的火冒三丈之余更是心惊胆战。
拿出手机给安隅去了通电话,那侧,无人接听。
静默片刻,这人伸手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拉开办公室大门径直出去,与准备进来汇报事宜的周让险些迎面撞上。
抬眸,周让见这人满面阴寒准备出口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查清楚,不然,让华慕岩从他的位置上滚下来,”
阴沉的话语中带着浓厚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警告声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好似、如果有人敢挑拨他与安隅之间的关系,必死无疑。
“明白,”他答,微弯身。
在抬眸,那人以扬长而去。
这日,徐先生找到安和,安隅不在。
辗转几个地方皆是落空。
下午六点,安隅忙完,宋棠送人归家,话语浅浅同人聊着:“见你今日心情不好,怎么了?”
“没事,”她答,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宋棠以为,她还是为了备孕之事烦恼,思忖了片刻,开腔道:“我堂姐说的那个医生我把地址跟联系方式拿过来了,什么时候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去看看?”
六点,在夏季而言,尚且还算早。
首都整个城市的夏天没有七点天色不会黑。
但若是要黑,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六点的光景,夕阳依旧在天上挂着。
落下来,照的这个城市美的有些不像话。
她嗯了声,神色淡淡。
宋棠见此,未在言。
归磨山,徐绍寒已归家多时,站在院落屋檐下,似是在等她。
见车辆停在院落里,这人伸手将手中香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灭。
而后急切的步伐朝将下车的安隅而去。
安隅呢?
眼见人迎上来没有好脸,反倒是冷着一张脸躲开了徐先生伸过来的手。
宋棠坐在车里见这二人如此情形,不免觉得头疼。
只想,这才好了几日?
屋内、安隅伸手将手中包交给徐黛,而后跨大步上来。
徐绍寒在身后几度欲牵人家的手,均是被躲开。
“空穴来风,我都不知道我何时见过那个女明星,”徐绍寒郁闷吗?
郁闷。
是真郁闷。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见过那个女明星了。
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且还好巧不巧砸他头顶上了。
这跟大白天出门撞鬼有何区别?
“您是贵人多忘事儿,”婚前,安隅时不时便能在报纸上见到关乎徐先生的绯闻,严重之时且还能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
今儿跟她说什么空穴来风?
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每日上班下班回家,哪有时间出去搞这些东西,”一个安隅他都够呛了,在来一个,他不是不想好好过了吗?
眼见二人关系将将有所好转,他还作妖,不是自找死路吗?
站在衣帽间正脱外套的安隅,手中动作一僵,回眸望向徐绍寒,清明的眸子狠狠瞪着人家,而后,哗啦一声,手中外套被狠狠的丢进了衣篓里,恶狠狠开口道:“你少给我整这些,无风不起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隅伸手推开门,哐当一声甩上书房门,将徐先生摔在了身后。
而后者,瞧着眼前紧闭且还拧不开的大门,抬脚,怒火中烧哐当一声踹在了门板上;“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楼下,徐黛听着动静吓得心惊胆战。
院落里,宋棠见安隅跟徐绍寒闹成这样,生怕出事儿,未走。
倒是等了片刻推门下车询问徐黛二人所谓何事。
徐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而此时,书房内的安隅脸色寡沉,寒着一张脸正准备倒杯水降降火,转而,听见门口那哐当一声,气的怒火中烧,抬手将玻璃杯朝着门砸过去。
又是一道清脆声响起。
这二人,心里都有火。
若这事儿,徐先生理亏,这人早就低声下气的哄着了,可今日,真真是祸从天上来。
他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难以发泄。
自是没什么好脾气。
安隅呢?
更甚。
她本就是个暴脾气,大清早的瞅见那绯闻更是满肚子火气没处撒。
忍了一天归家,被他那几句什么空穴来风弄的脑子嗡嗡作响。
更是没了好脾气。
眼下见他在在踹门。
压在心底的火气跟火山爆发似的蹭蹭蹭的往上冒。
砸吧,砸吧,对着砸,看谁厉害。
在来说说徐先生,委屈吗?
委屈。
太委屈了。
若是做过的事,他必然是有影响的。
可眼下,他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自己跟那个小明星有什么交集。
突如其来的绯闻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偏生安隅还不信他,回来便是甩脸子摔门的。
气的他险些就地自燃。
可此时,即便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这人心底还是希望夫妻之间能好好聊聊的。
于是、徐先生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来来回回渡步,似是在平息自己那满腔怒火。
时而仰头事儿低头的模样可见他火气极大。
徐先生想,服个软,认个错吧,谁让他是男人呢?
谁让他是他丈夫呢?
于是、他抬手敲了敲门,话语温软:“安安,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聊聊。”
“滚。”
等着他的是及其豪放粗野的一个字,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