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数学成绩考过二十四分的人来说,乔轻的确很笨,哪怕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复习,数学成绩同样考的不怎么样。
乔轻咬着笔头,不止一次被乔奕泽嘲笑过脑子笨,以前还觉得乔奕泽就是个吊车尾,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嘲笑她,现在可不一样,他的数学明显要高出自己一大截。听闻乔奕泽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乔轻抬手挠了挠耳朵,一脸的羞红,这姑娘性子内向,被别人嘲笑了,也只敢脸红害羞,嘴笨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乔奕泽坐到她旁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嘲笑满脸通红,心里那种恶趣味又冒出来,他干脆凑过去,盯着乔轻闪躲的眼睛,调戏她:
“二十四,这外号,你想我叫多久?”
又提她内心的痛处,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洗刷二十四的外号?乔轻从笔袋里翻出笔,低着头抄题,不想理他,乔奕泽不甘心,抬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麻花辫:
“数学根本就不用死记硬背,灵活运用才是王道。”
乔奕泽说的一脸轻松,从她的笔袋里翻出碳素笔,先习惯性的转了一下,在草稿纸上给她讲题:
“看着,本大爷告诉你这题怎么算才是对的。”
乔轻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乔奕泽还有点自大狂的倾向,不就是会做一道题,要他的学习真的那么好,还用得着找顾老师?
题目刚刚讲解完毕,刚刚送乔景延出门的顾老师就回来了,看到乔奕泽在给乔轻分析错题,顾老师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乔奕泽,你哥哥可是把你交给我了,得听我的话。”
乔奕泽停下手上写字的动作,托着腮帮转过去问顾老师:
“顾老师,你穿那么好看做什么,我哥哥看不见。”
乔景延一走,乔奕泽就原形毕露,这话说出来,像个小流氓一样的,顾老师把桌案边的书本拿起来,咚的敲了一下乔奕泽的脑袋,脸上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去客厅把你的书包拿过来,我穿成这样不是为了给男人看的,是为了给自己看的。”
乔轻最清楚,自打她第一次见到美丽优雅的顾老师开始,她的穿衣打扮一直很得体大方,从未有过什么邋里邋遢的样子。
顾老师年轻而耐心,他们有很多共同话题,其中也包括乔轻前几天那波涛汹涌的大姨妈,顾老师基本把自己总结出来生理期经验,全部都告诉她了。
乔奕泽去客厅拿书包的空荡,顾老师坐到了乔轻旁边,和她说:
“轻轻,听乔先生说乔奕泽很调皮,他啊,要是私底下欺负你啊,打扰你啊,告诉我,我有办法制服他。”
顾老师是把乔轻当成了小妹妹,并未真的把乔轻当成高中生,这孩子心思单纯,内向腼腆,很多时候她的说话和教育方式,都是极其耐心的。
乔奕泽可是听到了的,从阳台进来:“她可不敢。”
乔轻转身瞪过去:“我敢。”
在顾老师家里,可不像在学校。
混混做派的乔奕泽在椅子上跷个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乔轻,说的意味深长:“哦,你敢?”
敢……敢啊!
顾老师抬手把乔奕泽的二郎腿打下去:
“呐,狗腿放下去,开始学习了。”
——
乔奕泽来顾老师这里是被哥哥押着来的,既然有乔景延这张王牌,乔奕泽在顾老师这里还翻不起什么大浪,只是很容易开小差。两个孩子,都是针对不同的题型做讲解,顾老师花在乔轻身上的地方更多一些,而乔奕泽,他学的却不是文科数学。
乔轻虽然满脸疑惑,也一直没有八卦的去问,直到顾老师把两个孩子送到楼底下又上楼,乔轻才问他:
“你学的是理科数学?”
“我的学籍还在理一班。”乔奕泽说的很轻松,也不觉得这种事情和乔轻说有什么不妥,便说:
“我爸想钱想疯了,准备毕业把我丢到财经学校,现在就要打基础。”
乔轻有时候还真的无法理解商人的思想。但关于乔奕泽家里企业的事情,乔轻也是听过的,并不感什么兴趣,纨绔子弟的大学都已经找好,现在高二不做作业,他们也以为是很正常的吧。
从小区里出来,乔奕泽溜进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东西,不忘问乔轻:
“想吃什么?”
“不吃。”
乔轻就在门口等他,都不进去,在吃饭前吃零食,是妈妈不允许的。
乔奕泽就随便拿了两个冰淇淋,把其中一个硬塞给她,乔轻要去掏钱给他的时候,就被他在额头上敲了个爆栗:“男人买单天经地义。”
后来乔奕泽又说:“你在顾老师这里学到不少东西,这次数学进步挺大的,回家你爸妈该夸奖你了。”
乔奕泽总是很在意爸妈对孩子的印象,提起来也会很开心,他咬了一口,想起了什么,停下来,挡在乔轻面前。
乔轻嘴里含着冰淇淋,张嘴问他:“怎么?”
“你大姨妈还在不在?”
他一点儿也不害臊,就弯着腰,握着冰淇淋看着她的眼睛,乔轻的脸顿时红了,在路灯下,那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轻飘飘的羽毛,乔奕泽顿时就明白了,要去拿她手里的冰淇淋。
乔轻缩了缩,没给,乔奕泽就坚持着一把抢走:
“你初中生物白学了吧。”
乔奕泽说完,舔了一口乔轻的冰淇淋,递到她面前:“还要不?”
乔轻气的想跺脚,谁会吃别人舔过的冰淇淋!
诶……可是,乔奕泽吃了她的冰淇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