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躺下!别乱动。”她嘀咕着,帮他整理好了被子和枕头,这才忧心忡忡地在他旁边坐下。
“你们几个先出去。”席烈瞟了三人一眼,淡淡地吩咐道。
杰森拍了拍陈鸣的肩膀,三人这才大大咧咧地出了门。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觅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席烈不答话,一双眸子深幽地看着她。
沈觅不高兴地冷哼一声,“怎么?要不是他们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干什么。”
“真的是小伤,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这些伤都算不上是伤。”席烈无奈地笑了笑,柔声安慰道。
“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姝文说你去见了什么涉黑的什么人,怎么回事?”沈觅不依不饶地问道。
席烈眉头皱了皱,“文文?她怎么找的你?”
“这些都不重要!!”沈觅呛声道。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从一个多月以前开始,就有人天天跟踪我,这个我猜想你也是知道的。”席烈沉吟着,“毕竟当初说要搬家,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乖巧得不像话。”
沈觅眨了眨眼,不答话。
“那,你你再怎么着,也不敢单独去见别人啊!多危险啊?”
“单枪匹马惯了,也没在怕的。只要能保证你们的周全,特别是你,我就不怕。”席烈勾了勾嘴角,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你是不是傻了!居然为了别人,主动往火坑里跳!咱家里不是挺安全的吗?你跟我说一声我窝在家里不出去就是了,干嘛去冒险……”沈觅气急败坏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一张小脸皱巴着格外的难看。
“好了,解决一个是一个,我这不也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席烈头一次见她这么生气,刚才在外面撒泼打滚两个男人都拉不住的样子他简直不敢认。
“不能再有下次了!我不管!以后你去哪里都不能用有事两个字给我糊弄过去,必须老实交代!让我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今天丢人可丢大发了……”沈觅不满地嘀咕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席烈忍不住咧嘴一笑,扯动了腹部的伤,有些隐隐作痛。
“现在知道丢人了?我刚才都不想认你这个老婆……”
后面揶揄的话被她一记白眼给瞪了回去,他无声地笑了笑,不再打趣她。
“刚才我看刘辰逸也来了。”他淡淡地说道。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半夜吃多了没事把我骗出来,不然我怎么会遇到宋姝文,又怎么会知道你受伤的消息呢?”沈觅眨眨眼,站起身,跑到门口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刘辰逸的身影。
回到床边,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才好像哭得太厉害,有些口干舌燥的。三两口喝了下去,她这才感觉整个人焕发了生机,舒服多了。
“你半夜出去跟刘辰逸约会了?”席烈幽幽的说着,脸色极为难看,“趁人之危?”
“什么鬼啊?他说找我出去有事,确切的说是找你有事但是联系不上你,说起来,你还是先给我老实交代你俩之间有什么幺蛾子?不说我今晚就不睡觉了,让你接受良心的拷问和谴责!”沈觅一张嘴巴拉巴拉的像倒豆子一样,语速很快,听得席烈眉头微微蹙起。
“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帮我查我妹妹的下落。你也知道,罗婉儿当初有个孪生姐妹不知去向,罗家跟我又水火不容,只能让他想想办法去问了。”席烈怕了她了,只好都从实招来。
“嗯??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有个孪生姐妹的事,我去……”沈觅一头雾水,惊诧地瞥了他一眼,装模作样道。
“拉倒吧你。找罗婉儿旁敲侧击,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席烈淡笑,脸上挂着些许宠溺,“好在他们把婉儿教育得不错,乖巧又可爱,不然,你早就被人骂神经病了。”
“……那,那我总不能去问罗彦北吧?我能接触的罗家人就一个婉儿了!诶对了,刘辰逸跟婉儿关系有所进步都是因为答应了要帮你的忙??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这是欺骗人感情好不?”沈觅蓦地反应过来,想起罗婉儿跟她说起的刘辰逸的种种,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就忍心,你妹妹的感情被刘辰逸那个蛇精病欺骗?”
席烈闻言脸色一黑。
“什么意思?刘辰逸不会是……他人呢?!”
“唉,刘辰逸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你呀,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久了智商被拉低了?”沈觅无语地咋舌,起身又凑到门口看了看,发现刘辰逸正在跟陈鸣他们说话,遂伸了根手指,冲他勾了勾。
“你,过来!”
刘辰逸瞥了她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刚一进门,就对上席烈阴森森的眸光。
“我送你老婆过来避免了她出事儿,你就这样迎接我?”刘辰逸吊儿郎当地挑眉,踱步到了床前。
“我有话要问你,你想对罗婉儿做什么?”席烈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做什么啊,我能做什么。”
刘辰逸说着,一双眸子里带着些质问的味儿,幽幽地瞟向了沈觅,那眸光似是在问:你到底胡说了些什么玩意?
“查不到就查不到,别想为了一个条件,去伤害我妹。”席烈紧蹙着眉,虽然气色不佳,但那骇人的气势依旧还在。
“什么条件?”沈觅突然抓到了重点。
刘辰逸扯了扯嘴角,“我还没想好,不过你得紧张起来了。”
她一头雾水地瞅了他一眼,蓦地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忍不住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紧张你妹,神经。”
“行了,这么着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席烈疲累地叹了口气,打断了他们的话茬。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交代我的办的事儿有进展了呗!”刘辰逸老神在在的说着,见两人都集中了注意力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笑着勾了勾嘴角,慢腾腾地踱步到一旁坐下。
“说。”席烈蹙眉,沉声命令道。
“我找到了以前的产科医生,但是人家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回事儿了。我几次三番打听,才从罗婉儿那里知道她家当初有个佣人,当时贴身伺候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