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棋糊涂了,他扭头看看张根生,又歪着脑袋好奇的瞅瞅玉莲,大声说:“婶娘,你让我叫你姐,可我叔怎么能娶我姐啊,这……这不颠倒辈份了吗?”
“你个傻子!”玉莲涨红着脸,伸手要扭白棋的耳朵。
蹲在一旁抽烟的张根生,见此情状,很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赶忙上前将二人分开了,他笑着对白棋说:“你这个婶啊,跟早春的花骨朵一样,这么一个嫩生生的人儿,她是怕你将她叫老了。呵呵,叔叔是不介意的,有别人在场时,你叫她婶娘,没有人时,私下里你可以叫她姐。”
“呃……”白棋起了一头黑线。
“棋……”玉莲欲言又止,满是期待地望着白棋,神情似乎有些紧张,眼巴巴地看他怎么回答。
犹豫再三,白棋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不行,婶娘就是婶娘,我决不能叫姐,否则让同学笑话我目无尊长!”
“没关系的,”叔叔哄着他,“你在家里叫婶娘姐,没人知道,也没人传出去,你的同学怎么知道啊?”
怪事,今天叔叔和婶娘都怎么啦?
白棋很是纳闷:“咦,叔叔,为什么你也让我叫婶娘姐呢?不……不行,我不能叫的!”
“这孩子!”张根生望着玉莲,两眼显露出无奈,那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不让他叫你姐,是他自己不愿意。
玉莲却委屈地别过脸,脸涨得更红了,一双眼睛几乎滴出泪来。
那时,白棋是十多岁的人了,也略懂一些事的,他看到别人家父母睡在一起,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是独自分床睡了。让他不解的是,叔叔和婶娘新婚只隔了一天,叔叔就主动提出让婶娘和他睡,而叔叔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卧室。
那天晚上,他躺在婶娘怀里,好奇地问:“婶娘,人家老公和老婆都睡一床上,叔叔怎么不和你睡一起,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傻子,”婶娘脸上红红的,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吹着气似的说,“叔叔看你小,怕你一人睡孤单,让我陪你呀!”白棋却信以为真。直到大了,婶娘这才和他分开睡了。
婶娘虽然回到了叔叔的房间里,可让白棋疑惑的是,有一次晚上他找叔叔有事,敲开叔叔的门,却发现叔叔和婶娘是分床睡的,而且在中间还隔了一道能拉动的木板墙。
白棋人小鬼大,心道,叔叔和婶娘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那时白棋毕竟是未成年人,对男女之事理解不多,自然不会往深处想,他只发现,叔叔待婶娘还是非常好的,可谓是呵护有加,婶娘对叔叔也总是笑脸相迎,百依百顺。
这个三口之家,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生活充满了别样的情趣,其乐融融。张根生每次在外拖货回来,总得带些吃的回家,玉莲和白棋每人一半。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