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叶凝白浑身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愿意让宫祁暝看透她心底那些,连她自己都猜不着,摸不透的隐秘的心思。
听着她的话,宫祁暝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眯了眯眼,因为深长的说道:“叶凝白,以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用更加低沉的声音,拉长了声调的说道:“否则……我会很不开心的!”
最后这句话,说的有些危险,语气里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意,而宫祁暝半眯着眸子,紧紧盯着她的样子,也让叶凝白心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良久良久之后,她才从嗓子里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如同挤牙膏一般缓慢。
她猜不透宫祁暝到底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去问,不敢去试探,怕得到是自己不想要的那个结果。
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在不断的试探着同伴,想要获取同伴的信任,但是又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向前踏足。
心思百转千回,却只在一瞬间出现,而当叶凝白心里飞快的掠过这些想法的时候,宫祁暝的双眼也紧紧的锁在她身上,一眨也不眨,认真的观察着她。
半响以后,宫祁暝勾了勾,确定是自己刚才想多了,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但是同时,宫祁暝有些不悦,他霸道的捏住了叶凝白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自己的脸,两人视线紧紧粘在一起。
他看着叶凝白,一字一顿的说道:“叶凝白,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不要再叫我宫少,也永远不要再说离开我之类的话,否则……”
否则什么?他却是半响没说,这是低垂的眼眸,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叶凝白眨了眨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良久之后,宫祁暝才声音低低的说出来了一句:“否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所有人都知道,宫祁暝整人,遇事十分理智,他活得十分清醒,非常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以及该做什么,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但却是强大的可怕。
他能控制着所有的事情,在自己预料的轨迹里发生,而如今却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这种话。
可见,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而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前提,竟然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一句话。
那外面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会吃惊的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当然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叶凝白,随着跟宫祁暝的相处,慢慢的,她竟然有些适应了对方的这种霸道和控制欲,以及浓浓的占有欲,拥有这些性格的宫祁暝,才是真正的宫祁暝啊。
在别人面前他优秀自律,柔一棵笔直的松柏树,高高在上,不可攀爬。
但是在叶凝白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有些霸道,又有些可爱,很深情,很宠溺叶凝白的那个男人。
突然的,叶凝白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看着宫祁暝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她听到自己轻柔的声音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叫你宫少,我会直接叫你的名字,也再也不会说我离开你之类的话。”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宫祁暝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起来,眼睛也挖了,弯里面盛满了笑意。
宫祁暝是个人十分经常笑的,见过他笑容最多的,恐怕就只有宫睿煊了,而如今,这个人变成了叶凝白。
叶凝白不光是见过他笑容最多的人,还是见识过他各种各样情绪的人,霸道,幼稚,深情,腹黑,护短,流氓……各种各样的性格,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一一展示在了叶凝白这里。
毫无疑问,对于宫祁暝来说,叶凝白是独一无二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也是无可替代的,无可复制的。
而叶凝白也是,虽然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能陷进去,但是有时候又会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毕竟人心这东西啊,还有感情这东西啊,是最无法控制的。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就说出了,仿佛誓言一般的话。
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宫祁暝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愉悦,笑的很是欢快,一个不常笑的人笑起来,那魅力可想而知,是十分大的,仿佛在万千纷雪之中迎来了春天,一霎那冰雪消融。
看着他这般毫不掩饰的笑,叶凝白也心里一片温柔,眼神里也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此时此刻,她在心里下了一个节日,以后一定要对宫祁暝好一点多好一点,更加好一点,让他经常弄这种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