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给您换一份吗?”
“我能自己出去吃吗?就我一个人。”叶凝白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个问题一出,保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为难了起来,宫祁冥对着他们吩咐过,不能让叶凝白有一点的危险,同时尽量满足她的条件。
叶凝白现在大病未愈,独自一人出了医院不见得要出什么事。但是她的眼神真挚恳切,让谁拒绝都不忍心啊。
“要不……我跟您一块出去?”保镖轻声询问着。
叶凝白的心里可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在中午那事之后,对于宫祁冥的任何东西,她都是不想碰的。就连这医院,她也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但是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啊。
叶凝白抿着嘴巴思考了一下。
算了,跟着就跟着,总比我在这里吃宫祁冥的饭好。
叶凝白点了头:“那好吧,不过不要跟的太紧。”
做好决定后,叶凝白急匆匆的就要换衣服。途中,不小心扯到了中午的伤口。顿时,一种尖锐的疼痛就冲上了大脑。
“fuck!”
叶凝白暗咒一声,她忍着疼痛,继续着动作。宽大的病号服被褪下,遮挡下的雪白酮体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
触目惊心!看着这些痕迹,叶凝白就能回想出中午那场性/事的激烈,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叶凝白伸出了手轻轻的触碰着,淤青的地方微微凸起,她稍微使劲往下一按,疼痛袭来,低级的中枢命令着叶凝白松开手。
但是叶凝白没有,她甚至变本加厉的往下摁着。痛!钻心的痛感一下又一下的袭击着,叶凝白要让自己记住这种痛,记住宫祁冥所带来的伤害。
思绪在叶凝白的脑海中翻腾着,她沉浸在疼痛中忘记了时间。病房的门被敲了敲,清脆的砰砰声重新唤回了叶凝白的思绪。
“叶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保镖的声音从病房外传了过来。叶凝白赶紧应了一声,也不顾什么好看不好看了,随便拉了一身能遮住她身上伤痕的衣服。
站在医院的门口,来来往往都是过去的车辆。这是叶凝白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世界。
汽笛声,喧嚣声,吆喝声在她的耳边咆哮着,叶凝白竟有种重归人间的感觉。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这次的味道终于不再是医院那带有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但是如今,就连汽车的尾气在叶凝白闻来也是异常的亲切。
身后跟着的保镖一直一言不发的远远跟着,只要叶凝白不做出超乎寻常的事,他便不会上去插手。
叶凝白沿着马路向前一直走着,脚步不急不缓,就像那种游魂一般四处游荡。她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直到眼前的景物已经不是熟悉的了。
叶凝白停下了脚步,面前的这家店旁边就是一家饭馆。不过生意却非常不好,反观别家这时候全部都是人满为患,只有这家里面安静的异常。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叶凝白的脚步不自觉的就走了进去。保镖之前在店外的时候以为这家店只是深藏不露,可是当他进来,他才发现,这家店是真的没有什么人。
这是一家小小的饭馆,厨房和大厅只用了一道帘子隔开。和隐藏在城市各个角落的饭馆并无不同,只是这家店的老板仿佛更加不走心。
叶凝白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就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她看着窗外出了神。
店铺依然安静着,叶凝白进来坐了十多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叶凝白也不急,但是,一旁的保镖却坐不住了。
他们出来本来就没有向宫祁冥打报告,刚在走了这么长的路已经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了,再拖下去,宫祁冥一定会生气的。
保镖走到了前台的位置,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并非是没有人。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女子坐在了里面,此刻她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保镖敲了敲桌子,女子动了动,便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忽然被吵醒,她的面上露出了一起愠色:“打烊了,不卖!。”
……
保镖的心中一阵惊奇,他还没有见过如此硬气的商人。
叶凝白听到了这边的声响,慢悠悠的转过了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那女人。
女人这才发现了那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她指了指帘子:“厨师下班了。”
叶凝白抿了抿嘴,因为在病中,她的脸色比起常人都是略显苍白,如此表情更是我见犹怜。
女人见此,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我也就当积德了,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那能给我来碗阳春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