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白站在楼梯前,没有回头,轻轻吐出两个字,“休息。”
宫祁瞑既然默许父亲把煊煊带回房间休息,那就说明他答应了父亲今晚留在家住一晚。
叶凝白原本以为宫祁瞑会阻拦她,却没想到宫祁瞑只是走到她身边,然后扶着朝楼梯走去,宫祁瞑小心翼翼地扶着叶凝白,生怕她摔着自己。
这幅模样落在叶凝白眼里,只剩下苦涩。
如果是从前,宫祁瞑这样温柔地对她,她一定会高兴,但是现在,她明白宫祁瞑认定了她与洛子然之间的不清白,所有的体贴与忍让都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回到房间,叶凝白仍旧没有理会宫祁瞑,她给自己换上睡衣,然后到简单洗漱了一下,叶凝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宫祁瞑也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虽然她并不想与宫祁瞑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叶凝白明白自己的反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她索性不浪费力气,免得到时候两人动起手来伤到宝宝。
她掀开被子正要躺下,手腕却被宫祁瞑握住,她抬头,见宫祁瞑神色温和。
“凝白,把衣服脱了。”
叶凝白一愣,然后依言开始去解睡衣的带子,论力气她比不过宫祁瞑这个上将,论感情宫祁瞑也不会和她讲道理,所以她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乖乖听话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对宫祁瞑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对于叶凝白来说,只要宫祁瞑不伤害她肚子里的宝宝,做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
见叶凝白并不反抗,连一句话都不多便照做,这种被不在乎的感觉让宫祁瞑心头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但是一想到叶凝白肚子里的孩子,他只好忍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叶凝白很快把睡衣脱了下来,赤裸坐在宫祁瞑眼前,明明是活色生香的画面,但是叶凝白没有丝毫波澜的双眼却深深刺痛了宫祁瞑。
在叶凝白的眼睛里,他看不到爱,也看不到恨,除了灰色的绝望,什么都没有,这一刻宫祁瞑才意识到,叶凝白早已心灰意冷,对他已经厌恶到连恨都不愿意施舍。
沉默半响,宫祁瞑小心翼翼地抱起叶凝白,然后把她抱进浴室,放进宽大的浴缸里。
叶凝白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模样,宫祁瞑心头赌得难受,却也不得不忍下来,他调好水温,然后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水放好后,他又拿出毛巾浸湿,然后仔细地替叶凝白擦背,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坐在浴缸里的叶凝白却只觉得难受。
她觉得自己像是宫祁瞑的玩物,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却无力反抗,只能在他手心里泯灭自己的意志,乖乖服从所有指示,做所有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
柔和的灯光,氤氲的水汽,莹白如玉的后背,宫祁瞑半蹲在浴缸外,望着叶凝白的后背,却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他觉得无比讽刺。
宫祁瞑觉得自己像是在吸食罂粟,用所谓夫妻和睦的假象麻痹自己,到最后折磨了叶凝白也折磨了自己,明明心里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大脑却不听使唤,眼前的一切都停不下来,为了不让自己心痛,他只能继续下去,继续这样荒唐的一切,继续麻痹自己。
沐浴后,宫祁瞑又将叶凝白抱回床上。
诱人的线条,微隆的腹部,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宫祁瞑喉头一热,期身便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包裹叶凝白微凉的唇瓣,带着薄茧的双手从腰间慢慢上移,宫祁瞑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灼热起来。
没想到宫祁瞑会突然发作,叶凝白身体一震,却没有反抗,一丝丝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没有感受到叶凝白的抗拒,宫祁瞑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暧昧,他伸手扯开自己的睡衣,却在碰到叶凝白的脸颊时,沾到一些水迹,抬头一看,他才发现叶凝白紧闭的双眼和眼角明显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