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林,闭嘴!”
墨潼車的声音落下,墨凡林安安生生地闭嘴了嘴巴,但脸上的慌乱一点没少,似乎只要再刺激一下,都要哭了。
墨潼車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放心把墨家交到你手上!”
“哥,别交,我也不放心你把墨家交到我手上!”
饶是当下危险到极点的情况,听到自家弟弟的话,墨潼車额角的青筋仍旧是跳了跳,“墨凡林,闭嘴!”
“哦!”
腹部的伤口疼得厉害,墨潼車的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只是神情没有半分的变化,更没有半分的担忧害怕,他坐在车上,周身的肃杀之意越重,让手底下的人更不敢多开口半个字,只是沉默地将车子开得更快,甩掉了身后又一拨的人。
“我挨了一枪,伤到肾脏,血控制不住。”怕墨凡林不清楚他的情况,又要问一些多余的问题,顿了顿,墨潼車多解释了一句:“这次内鬼背后的人所图不小,后面的人咬得太死,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声音,甩都甩不掉!”
墨凡林慌的不行,眼中不争气地冒出了泪光,“哥!”
“凡林,万一这次我挺不过去,你就接替我的位置,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万事都得小心!”墨潼車轻笑了起来,冷冷地撇了一眼跟在车后的一拨人,对着墨凡林说话的语气总算是带了一些温度,“凡林,我还真是放心不下你!但以后,怕是护不住你了!”
墨凡林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形象都没有,“哥,你别开玩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啊,就我这点智商,你要是不管着我,我一定被人给整死了,哥,接你的位置,我不行的啊!”
墨潼車有些心疼,他也以为自己能护着墨凡林一辈子,帮他收拾烂摊子,却没有想到阴沟里翻船,这次怕是有心无力。
墨凡林接了他的位置是危险,可要是不接,怕其他人根本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要是当我是你哥,就听我的话!”墨潼車的声音冷寒。
墨凡林呼吸一滞,又大哭起来。
苏毓敏的嘴角抽搐,看着墨凡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嫌弃的不行。
可是,墨凡林的难过让她联想到了自己,她跟墨凡林一样,亲人也就剩下了一个,根本承担不住失去的后果。
要是这次墨潼車是找她麻烦的,她不出手任由事情的发展当然更好,到时候墨凡林自身难保,她更好脱身。
可看苏毓敏心软,看着墨凡林哭成这个样子,终究是看不下去。
“行了,哭屁啊!”苏毓敏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
墨凡林的哭声一顿,下意识地转头朝苏毓敏望去,眼中的茫然无助让苏毓敏的善心再一次发作。
“肾脏受伤,必须先止住血,要避免伤口再次被感染,尽量地将肾脏保住!”
听着苏毓敏的话,墨凡林的眼中冒出强烈的亮光,想到上次机场里苏毓敏不过是打了个照面就知道他身体里面的隐患,整个人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紧紧地攥住了苏毓敏的手腕,把刚刚对苏毓敏的戒备完全抛到了脑后。
“你有办法救我哥,是不是?”
“我不能保证!”
墨凡林对这句话充耳不闻,“苏毓敏,我求你救救我哥,我保证,只要你救了我哥,从今天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我保证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哪怕是你玩我一个遍也行!我不反抗,真的!”
苏毓敏嘴角抽搐了一下,谁想玩他一遍了!
但是看着墨凡林涕泗横流的样子,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松手!”
墨凡林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紧张地望着苏毓敏。
苏毓敏将双手伸到墨凡林面前,挑了挑眉。
墨凡林不解其意,傻傻地望着苏毓敏。
苏毓敏深吸了口气,直接提醒道:‘把绳子松开。’
“哦……哦!”墨凡林慌慌张张地扯掉了苏毓敏手上的绳子,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不动,眼泪流得更凶,更为狼狈。
苏毓敏叹了口气,主动地将墨凡林的手机拿了过来,开门见山,“墨先生,我是苏毓敏。我可以指导你身边的人对你针灸,这个方法或许可以帮你止血,你可以试试!”
墨潼車将自家弟弟的失态听得一清二楚,心下很是无奈,听苏毓敏的话,他也豁的出去,“那就麻烦苏小姐了!”
墨潼車将手机调到了免提,苏毓敏让自己彻底地平静下来,将身旁的墨凡林当成了空气,“先扎进孔最穴,然后点入隐白……”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慌慌张张,“苏小姐,我不懂穴位啊!我也没有银针。”
苏毓敏愣住,墨潼車自嘲出声:“看来我墨潼車今天运气不太好!”
墨潼車的语气淡淡,可墨凡林刚刚才止住的眼泪这一会却汹涌而至。
苏毓敏眉头紧缩,目光落在墨凡林身上,突然眼睛一亮。
墨凡林的气场当然不比墨潼車,但是,两人的身材却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