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又是一脚踹上去让他们闭了嘴。
“你没事吧?”任骁走过来说道,看到韶清踹那个男人的时候惊了一下,感觉现在的韶清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冷冽又凌厉带着一股强烈的煞气。
“我没事,走吧。”韶清敛下眼里的暴戾,面色正常的往车走去。
地上那两个男人才知道任骁和韶清是一伙的。
任骁跟着坐进车里,先看了副驾驶座的韶清一眼,然后问:“你还好吗?”韶清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阴冷黑暗。
韶清平静地摇了摇头:“回家吧。”
任骁收回目光,然后启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韶清洗完澡就睡。
结果直接陷入了噩梦中。
她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房间里,被看不清脸的男生压在床上,她绝望的大喊,却没有人来救她,无助而又绝望的时候,突然房门被用力的拍响,还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韶清!韶清!你怎么了?韶清!开门!”她像是从绝望中生出了希望,用力的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救命!救我!”然后就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整个人像是刚刚切实经历了那样恐怖的场景一样虚脱,后背全都汗湿了,失神的睁着眼,蒙了一会儿才听到敲门声和任骁的声音:“韶清,开门!”
原来梦里的拍门声并不是做梦,而是任骁在拍门,那道熟悉的声音就是任骁。
她手软脚软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然后就被紧紧抱住。
韶清蒙了一下,然后微闭上眼,从男人的怀抱里汲取一些温暖,去驱逐内心的黑暗和冰冷。
抱了好一会儿,韶清才渐渐平复下来,伸手把任骁推理开来:“我没事了教授。”
任骁满脸担忧的看着她,韶清一头的汗,脸颊两侧的头发都被濡湿了,脸色发白,眼神中还带着残留的惊惧。
“做噩梦了?”任骁轻声问,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刚刚起床喝水,却听到韶清房间里传来韶清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叫声,他的心都揪痛了。
“嗯……不好意思,吵醒您了吗?”她很感谢任骁能帮她从那样绝望的噩梦里拉出来。
“没有,我起来喝水才听到你的声音。你做了什么噩梦?”任骁潜意识觉得韶清的噩梦和今天晚上在那里被那两个男人骚扰有关,而且她的声音那么绝望痛苦,像是真实发生过什么一样。
韶清苍白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我没事了,教授你回去睡觉吧。”
任骁走了,过一会儿又过来敲门,手里拿着一杯水:“喝点水再睡。”他看到她出了好多汗,应该会有点缺水。
“谢谢。”韶清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冰凉的冰水像是有镇静的效果,她的汗意都退了不少。
任骁拿过杯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笨拙的伸手摸了摸韶清的头顶,柔声安慰:“别怕,我就在你隔壁。”
韶清抬眼看他,然后缓缓笑了笑。
韶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九点多了。
连忙换了衣服从房间出去,却发现任骁已经去工作室了。
洗漱间的镜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是任骁的字迹。
任骁画画得很好,字也写得很有风骨。
【放你半天假,电饭锅里煮了粥。】
韶清洗漱完,把头发随意扎起,到厨房打开电饭锅一看,然后无奈的笑了,粥被任骁煮成了米饭。
韶清就去楼下打包了一份米粉回来吃。
吃完之后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却觉得有种很舒畅的感觉。
她也借着任骁的话打算偷懒半天不去工作室,把家里来了个大扫除,然后收到了王胜男的信息问她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韶清回了信息,然后前往超市买菜。
顺便发信息给任骁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
任骁回复说好。
然后韶清就多买了一些菜。
还给苏易煲了一个汤。
任骁心情愉快的赶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韶清并不在家。
看到韶清留下的便条之后,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奇差无比,看着桌上很有卖相的一桌菜也没了食欲。
韶清到医院的时候,苏易正在看书。
“你来了。”苏易合上书,微微笑起来。
“吃饭了吗?”韶清问道。
“还没到点。”苏易说道。
“还是只能吃流食吗?”
“嗯,再吃明天一天,后天就可以吃硬一点的食物了。”
“那你先喝点汤吧,贝壳豆腐汤,很好喝。”韶清一边说着一边用保温桶里自带的小碗给苏易盛了一碗出来。
“你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苏易问。
“今天教授放我半天假。”韶清说,然后把碗递给他,这一路过来,温度刚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