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最后的大败在于战马,夏侯渊虽然转行苦攻弓骑兵战术和骑兵战术,但是他始终还是有先天性的不足,幽州战士中,多半都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对于战马的了解那真不是后来学能学得到的。
怎么给战马节省每一点体力,这种东西真要说也说不清楚,包括怎么配合战马转弯了,怎么加速怎么减速之类的,甚至还包括什么时候该快跑什么时候该慢跑,这些东西夏侯渊学不会,也不会有人教他。
于是,当夏侯渊看战马的体力差不多该撤退的时候,却骇然发现,敌军的战马还能频繁的冲刺,这立刻就在战术上将夏侯渊给压了下去,追在夏侯渊屁股后面的黃叙快乐的穷追猛打,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之后,现在黃叙终于开始收获了!
后来还是在异人部队的帮助下,夏侯渊好歹算是保住了七八千骑兵,但是帮助夏侯渊的异人就惨了,这些原本接了渗透侦查任务的玩家,多被扒光了免费送回城了,这个结果将会让接下来曹仁攻城战斗彻底走样。
等到曹仁好不容易来到广陵城下,却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攻城,自己有五万步兵,城里守军才两万不到,原本问题不大,可是对面还有一支数量两万,战斗力惊人的骑兵部队,这支部队像是猎食的猛虎一样游走在自己身边,这让曹仁怎么敢放手攻城呢?
退回去也不可能,打都不打就往回跑。这个脸面曹仁真的丢不起,而且没有完成曹操交代的任务之前,曹仁不敢退。
不能攻不敢退。曹仁就只好在广陵城下反攻为守,筑起坚固的壁垒,想要打持久战,不过进攻方打持久战那可是要考验其后勤能力的,从常县到广陵距离本来就两百多里了,常县到合肥还有一百多里,这么长的通道。很快就被幽州阵营的玩家渗透了。
如果不是担心城池守备问题,黃叙也早就渗透过去了,绝对能让曹仁断绝粮草。制止了黃叙动作的是徐庶。他倒不是过于保守,而是不明白曹操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之前,徐庶不敢放手还击,这是身为一个陆军总参谋长的稳重之选。
不知道曹操是怎么想的。即使广陵之战走了样。曹操的三路大军仍然出发了,夏侯惇率十万步骑,从郯城出发向北攻打临沂,许褚率十万步骑,从下邳出发向连云港方向进攻,全面战争似乎忽然之间就爆发了。
密云的新年假期即时终止,所有军政人员归位,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大规模战争。现在幽州参谋部也正在激烈的讨论整个战略形势的变化,这其中最难明白的。就是对手的战略目的,这个弄不清楚,所有的应对就都显得漫无目的了。
耳中听着众参谋你来我往的争论,方志文的眼神似乎有些涣散,身边的太史昭蓉斜了夫君一眼,抿嘴偷偷的笑了笑,其他人似乎都还没有注意到方志文在习惯性的神游太虚,仍然激烈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我看曹操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要消除来自背后的威胁,现在曹操西线安宁,北线袁绍是巴不得和平,曹操腾出手来,肯定是想要去除自己背后的芒刺,大家想得太多,未免有将事情复杂化的趋势了。”
刘晔的想法是典型的简约派,支持他这一观点的还有蒯良、成公英和田稚,而三个老狐狸却都站在另一面。
“不然,曹操老奸巨猾,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每一仗也都有着背后的政治诉求,这一仗曹操甘冒奇险,为的就是拿回徐州那点地方?”
“事实上,我军在徐州只有广陵和连云港二城,而且基本没有进攻的配置;再说琅琊和泰山,泰山现在面对的是袁绍,而不是曹操,琅琊也只有慕容方一支骑兵部队,完全是防御性质,根本也不可能对曹操形成实质性的威胁。也正是由于我军部署的兵力太少,才引来了曹操的觊觎,他的目的是趁我不备快速的拿下徐州。”
“可是,他不担心我们随后的凌厉反击么?”
“那就要看袁绍的行动了,说不定他们已经结成了军事同盟!如果袁绍也随着与我开战,我军势必要有个轻重缓急,而徐州正是我军不大在意的地方。”
“子扬的说法纯粹是从军事上考虑的,我们更应该从政治上考虑,这么做对曹操有什么好处?如果袁绍和曹操联军不能击败我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后我军的报复绝对会让曹操损失惨重,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李儒的问题简约派都没有办法回答,大家又一次僵住了,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方志文,才发现方志文似乎在走神。
“咳咳,主公!主公!”
“啊?!怎么样,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了?”
田丰无语,众人也都没好气的笑了。
“没有结果,曹操的行动太反常了,看上去,曹操就像是明知道前面有堵墙,还埋着头直冲上来,这实在是不合理啊!”
“主公,单纯从军事上好理解,可以看成是曹操的军师冒险,但是政治上....”刘晔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法理解。
方志文点了点头,眨了眨眼道:“各位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好吧,现在我们抛开证据,大家放开思想猜测一下,曹操到底在做什么。”
方志文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这是让大家随便瞎说的意思么?互相看了看,刚才还争论的不可开交的众人忽然都沉默了。
“好吧,我点名,就....田稚最小,你先说!”
“诺,主公!我猜曹操是想要欺骗袁绍与我军开战,如果袁绍真的跟随曹操与我军为敌,甚至连公孙瓒、司马防也加入进来,那么我军的重点肯定在北方,这场战争将会大大的消弱和牵制袁绍,这个时候曹操再行反戈一击!至于事后,曹操完全可以将徐州再让会给我们,甚至让得更多也无妨,反正都是白地!”
“说得好!”刘晔鼓掌赞道,田稚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眼神却有些得意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