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太看了一眼陈建邦,一脸嫌弃地转过头:“我早就看出来了,要是我是金兰的父母,我压根儿就不会把金兰嫁给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了,金兰那对父母真是不着调。”
牛老太太摇头晃脑的走了,牛兴国在一边抖着肩膀,想笑不敢笑。
陈建邦摸摸鼻子,他能娶到毛金兰,第一得感谢老天给他一次读档重来的机会,第二就还得感谢毛家父母不着调?
第一个理由他认,第二个理由他是无法苟同的,毕竟凭本事取来的媳妇儿,咋能感谢别人不着调呢?
在医院住了三天,姜大夫确认毛金兰没什么大问题后便准许了他们的出院,一大早的时候姜大夫就说了,他也一大早的从部队调回来了车。
他和汽车班的小战士把东西搬上车,结了这几天的账后便走了。
毛金兰照例是被他抱着出来的,孩子在小战士怀里抱着,这个小战士是上次罗嫂子生孩子时给她抱孩子的那个,这次陈建邦调车,班长看他是熟手二话没说就让他来了。
临走前这个小战士还在班里得了一个外号‘送子观音。”
已经步入了三九隆冬时节,一路开着车走回去,路边的河里已经结了冰,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毛金兰被陈建邦打包成了一个巨大的娃娃,除了眼珠子一点都没漏。
棉袄棉裤棉鞋穿上了他还不满意,哪怕在车里也给她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袄。
路过一个河边,毛金兰看见有几个小孩儿在冰上嬉戏,他们大概是在斗鸡,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去撞击别人,玩的还挺热闹。
但就在此时,毛金兰却看到在河中央站着的那个男孩儿被撞倒在地,瞬间便从洁白的冰面消失。
毛金兰瞪大了眼睛,她赶紧拍车门:“河里有小孩儿掉冰窟窿里去了,建邦,快去救人。”因为叫得太急,毛金兰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
小战士开车眼观八方,也看到了这一幕,毛金兰话音还没落他便来了一个急刹车,几乎就在同时,陈建邦也打开了车门,从车里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花园:别家都是小孩儿坑爹,怎么到了她家,就是她爹坑孩子了呢?
我家孩子牙龈起了大大的包,里面都是浓,带去看医生医生不敢割,去看了牙医,牙医给整了,又说她的前面几颗牙坏死了,没办法只能从牙齿上面转了个洞,原本都没啥的,就是昨天她说牙齿疼嘴巴疼,到了晚上还有些发烧,生病的小孩儿特粘人,我家这个更是粘到上厕所她都要给站岗。
特别无奈,都没法子写了。
希望大家谅解一下。这么小她就看牙医,以后可怎么办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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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第七十八章
外面风大, 毛金兰不能出去,只能拍着孩子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
陈建邦和小战士到了冰面上,到了冰面上他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这个冰面实在是太薄了,根本支撑不住他和小战士两人走上去。
陈建邦脱掉身上的大衣丢给小战士:“我慢慢下去把孩子带上来,你在这里接应,顺便问清楚这些孩子是谁家的,这个天到冰面上玩儿, 这不是找死呢么。”
“陈连长, 还是我去吧。”小战士和陈建邦争道。
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要从冰面上沉下去了, 陈建邦也没时间和他废话,自己试探着就和面子中央区,小战士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下去,便抱着军大衣去跟那几个没掉水但魂儿也被吓掉了一半正在哭闹不休的的小孩儿们问话。
陈建邦走到了水中央,此时小孩儿的手已经渐渐没过水面了, 他找了一个冰块儿相对厚实的地方将趴下去, 一点点的挪进冰窟窿, 将手伸到了冰窟窿里,抓住小孩儿的手, 将他一把提来了出来。小孩儿大概七.八岁左右,嘴唇冻得乌黑,陈建邦将他提起来以后便迅速从河面撤离,小战士十分有眼力见儿, 早早的就将军大衣铺好在了地上。
陈建邦把小孩儿放下后便开始给小孩儿做急救,等孩子吐出咽到肚子里的水了以后小战士便在陈建邦的耳边说起了小孩儿的基本情况。这几个孩子都是镇委大院里住的,今天元旦,家家户户都忙,他们趁着大人不注意就跑了出来,镇上红卫兵多,最爱找他们这样的人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好玩,后来便有人提议到河面来玩耍,在那小孩儿掉下水之前,他们已经在冰面上玩儿了很久了。
陈建邦无意责骂这些熊孩子,这天太冷了,那孩子掉到那么凉的水里待了那么久再不送去医院陈建邦都怕他完蛋了,小战士跟着陈建邦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你们快回家去,把那家大人叫到医院去。”
那几个孩子也知道自己创了祸了,都不用小战士赶他们,他们就撒着丫子往镇上跑。
陈建邦将孩子送到车上,车上到底要暖和一些,在毛金兰的帮助下给那孩子把衣裳给扒了,毛金兰把给天赐买的毛毯拿了出来裹在他身上,外面再裹上一层军大衣。
那小孩儿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冻傻了,陈建邦和毛金兰这么弄他他都没啥反应。
“这些孩子咋回事儿?”毛金兰从军用水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放到那孩子嘴边让他喝下。
陈建邦冷着脸:“调皮,找乐子呢。”
毛金兰顿时就不说话了。
到了卫生院,陈建邦把孩子送进医院给了大夫,没多大会儿便自己出来了,他已经跟大夫说清楚了,大夫自己就会给镇委大院打电话,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操心。
回到家属院,牛老太太已经将她家的炕烧的热热的了,毛金兰上炕上侧躺着,把孩子放在身边,将衣服撩起来给孩子喂奶,她的奶水今天早上才下来,喂了这孩子一顿以后她便不愿意喝奶粉了。
一早上了,她早也饿了,一闻到味儿便哼哧哼哧的吃了起来,毛金兰点点她的小鼻子,等她吃饱了,毛金兰给她换了尿布,用油擦了擦小屁股,她又睡过去了。
毛金兰也躺下眯了一会儿,等陈建邦做好了饭了她她才起来吃。
“建邦,你的假期为还有几天?”元旦过后,陈建邦就该忙起来了,但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就为了在家伺候毛金兰。
“还有小半个月呢,你别担心。”陈建邦说完孩子就哭起来了,他都不用毛金兰说就自己起来抱着孩子晃悠:“孩子出生那天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里说妈早就坐车来了,我估摸着时间,明天就到了,我明天到市里去接她,你在家里带带孩子,早晚饭我叫牛婶子帮着做。”
毛金兰点点头:“行,明天一早就去啊?”
“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陈建邦就走了,不到中午他就接到了黄二环,他是开着车去的,从热河市区到清泉县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回来正好赶上中午饭。
黄二环来了以后毛金兰的日子就更加废柴了,每天的日常除了喂孩子就是睡觉,等她出了月子以后感觉整个人都酥了。
做了一个月的月子,没洗澡没洗头,毛金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臭了,出了月子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