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怒道:“林果果我警告你,请把嘴巴刷干净。”
林果果冷笑,反唇相讥:“我就说了怎样?你能把我怎样呢林霄,有种你就来上了我……”
当天的聚餐,林霄有些心不在焉。他得承认,林果果的话淡化了他大半激情。他得承认,林果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最为严厉的考验。
章瑾见他皱着眉沉思,并不晓得他心里头的困扰。心知她在,底下的人放不开,她走过场就走了,林霄破例没出言挽留,甚至也不曾起身相送。他今晚的态度,章瑾虽说有些奇怪,也没多想。
接下的几天,生活出奇平静,甚至还有其他公司的领导常开她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章瑾都一笑了之。
那天她早早离开公司,不想陆成章守在公司楼下,想起中午那个电话,章瑾有些迟疑。他,不会也是来讨伐她的吧。
陆成章见她,帅气地走来,神情略有些疲惫。
章瑾问:“陆总找我有事?”
“谈不上,一起吃个饭吧。”
章瑾迟疑,答应今晚早些回去。
陆成章见她犹豫,问:“有约会?”
“你找我什么事?电话说也一样。”她现在挺怕见着熟人,深怕他们探究她和宋迟的婚姻。
“章瑾,你不会连我也回避吧。”
章瑾略显尴尬,笑说:“怎么会,今晚确实有事。”
“行,那你送我一程?”
章瑾望天,与其再次纠缠,不如速战速决。她无奈道:“如果你坐的惯出租车,送你也无妨。”
陆成章惊讶,他若记得不错,宋迟要给她买车的吧。莫不这女人拒绝了?还真看不出。他指指自己的车,“我的车,虽然破旧了些,性能还行。我刚下飞机,麻烦了。”
章瑾想,这算什么事。她要不要自恋地想,他专程来找她?
陆成章又问:“有问题?”
章瑾无奈摇头,若说有问题,他就不纠缠的话,她肯定会直言不讳。有时,章瑾都怀疑,陆成章是不是故意。
这个人,很没风度,就算他自己的车,也要她来开,看来是个享乐主义者。
不过,真如他所言,和她报废的那辆车的性能没可比性。章瑾还是嫌累,这几天上下班也习惯打车,竟觉技术有些生疏。
陆成章好死不死,总会乘人不备。好在她早做心里准备。
陆成章嘘叹:“我就去了一趟外地,回来你们就翻天覆地了,告诉我,有什么非离不可的?就没过下去的可能性?”
“生活本来就够累了,何必累上加累?”
陆成章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又看向他若有所思。
她也问自己,就没过下去的可能性?或许,她是真怕了。
陆成章惋惜:“挺可惜,我还以为……”说着,神秘兮兮地笑起来。他的笑很瘆人。他又摸了摸下巴,“他恐怕要吐血了。”
吐血?说不定同样解脱。章瑾说:“可惜了,他过得很好。”
陆成章叹:“男人不懂女人,女人何时又懂男人。”
章瑾也不知回他什么话好,闷闷地开车。心想,这陆成章还真百折不饶,也不知道……
陆成章打断她的沉思,还很愤怒。章瑾不晓得他为什么生气。
陆成章说:“章瑾,究竟是你的心太冷,还是……你知不知道,老宋他回来之初,去给你父母请罪,被你爸爸揍得一周不能出门?不然,你以为他回来,为什么不去找你?你当真以为他在和那谁过小日子吗。”
章瑾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她并不知情,也没人告诉她。她无法想象宋迟被胖揍的样子,那样一个人,竟然去做这等滑稽之事。
陆成章又撇了她一眼,颇为心痛:“虽然一开始,我是不打算参合你们的破事,看着烦心。但老宋那二闷狐狸,那些事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
章瑾说出这话时,底气不足:“说和不说,也没多大意义。”
陆成章鄙夷地哼道:“女人要心狠起来犹胜男人。”
章瑾沉默,她的思绪还停在宋迟被揍上面。如果陆成章不说,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可知道又怎样,他们也回不去最初。
陆成章憋不住话,或者说憋了这么久,不想再憋了。有些话,宋迟不愿说,他来说,就算她不回心转意,那也得让她知道。他说:“老宋这人虽说坏,但也没坏透,只喜欢把事闷肚子里,谁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还记得你创业之初吧。”
章瑾点头,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事。就连现在,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
陆成章叹了口气,想起那些日子,他过得也不好。应承了宋迟,又要做的不动声色,确实有些难。他闷闷地吐气,认为有必要让她知道,最后的决定权于她,但她得知道。他说:“创业不易,你选择这条路,我很佩服。”
章瑾知他有话要说,她没出声。
“还记得你的第一个工程吧。”
她当然记得,并不顺利,若不是最后费总拉了一把,也没有她的今天。只是他如何得知?还很熟稔的样子。
陆成章继续说:“或许,在你眼里,老宋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他做的很多事说实话,我也看不过眼。但他也不是一无可取,这点你不能否认。”
章瑾想否认,艰难地说:“你是他兄弟,自然会帮着他说好话。”
陆成章摇头:“我就事论事,他错就错,该说就说,我绝不嘴软。但做合我心意的,我不会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