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雎在上庸依旧每日让士卒在城外挖沟筑壁,打造攻城器械,并在大营中训练士卒。
两日后。
昭雎拿着郇邑的情报,见公孙郝还在攻打郇邑,不由哈哈大笑。
此时,一旁的桓臧问道:“君上何故发笑。”
“先生自己看。”桓臧接过情报一看,迟疑道:“公孙郝围攻郇邑,探子散布数十里,这其中并无问题啊!”
昭雎摇头笑道:“不然,公孙郝率领区区不到两万的秦军围攻郇邑数日而不下,这就是锐气已失。如今上庸只剩下孤城,公孙郝救援上庸的目标已经无法完成,将士正心中存疑,不知为何而战,这便是战心已失。
而且,秦军身处汉中,汉中虽然叛秦归楚成而后败,但是汉中百姓始终是我楚国之人。可以说公孙郝在郇邑,前后左右皆是敌人,如此,秦军将士岂能不人心惶惶。”
说到这,昭雎笑道:“当此之时,只要一支大军出现在秦军之侧,则公孙郝可一战而擒。”
“这···”桓臧摇头道:“君上,虽然公孙郝所部可一战而破,但是,如今公孙郝的探子已经快派到上庸城这里来了,只要我大军一动,公孙郝听到风吹草动,必然会迅速后撤,如此,如何能打败秦军,抓住公孙郝。”
昭雎皱眉道:“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公孙郝派出这么的探子,正是说明他心中已有退意。若是大军直接杀向郇邑,公孙郝十有八九会不战而逃。如此,不能大破秦军,却是有些不美。”
说话间,营外传来一阵喧哗,昭雎转头一看,却见潘献率领水师巡视汉水归来。
见此,昭雎微微一笑:“这次公孙郝肯定走不了。”
桓臧一怔,目光中神色一闪,猜测道:“君上的意思是说···”
“不错。”昭雎点了点头,然后大笑道:“走,请先生随我去上庸城外转转,若是本将不在上庸外露面,本将担心公孙郝心中会不安。”
“君上英明。”桓臧笑着拱手应道。
昭雎哈哈一笑,一边向外走去,一边下令道:“传本将将令,告诉汉中刺史,援军即将到达,让准备一支士卒出城夹击公孙郝。”
“诺。”
接着,昭雎带着数个将领出了大营,然后将上庸城外的沟壑壁垒全都巡视了一边,并且每到上庸城门外,都对着上庸城指指点点,好像在策划如何攻城一般。
入夜之后,一支楚军悄然离开大营,然后登上水师的战船,缓缓逆流而上。
因夜间行船不便,四更时分,船队在预先选定的地点靠岸,然后大军隐藏。
次日。
留在上庸的楚军依然如旧,大批士卒在上庸外继续挖沟筑壁,而楚营中依旧杀声阵阵,似是在训练大军。
下午时分,昭雎再次率领几个将领在上庸外巡视了一番。
入夜后,汉水的船队再次向郇邑赶去。
午夜时分,船队在郇邑东面二十里处靠岸,然后大军上岸,连夜赶到郇邑西南方十五里处埋伏起来。
第三日。
公孙郝一大早起来,先是查看了昨日的情报,见方圆数十里内一切如常,而且昭雎依然还留在上庸,顿时放下心来,平静的下令道:“传令,朝食过后,继续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