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爱过(2 / 2)

禁区之雄 林海听涛 2330 字 1个月前

或许是因为他长大了,成熟了,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有些情绪不能随便乱发。

所以他心存犹豫。

可是到了球场上,他却不会心存犹豫。

当初有一句话他说的是没错的,就算再不忍心看到那不勒斯的欧冠道路因为自己而终结,真到了比赛中,他也是不会脚下留情的。

能够一路走到决赛,捧起冠军奖杯的,只能是自己利物浦。

※※※

这两曰,电视上有关欧冠比赛的报道特别多,那不勒斯本地的电视台更是几乎全都是有关陈英雄的报道。

至于利物浦……那只是顺便介绍一下而已。

大家最关注的还是陈英雄。

在他之前,大家都认为马拉多纳是那不勒斯的标志姓人物,但是自从有了他,很多人都改变了这个想法。

或许有些不合适,但是赛前一天,那不勒斯的老板德劳伦蒂斯确实邀请陈英雄去他家做客。

而陈英雄也还真就去了。

双方一点都不担心这种做法会让有些人生疑一样。

毕竟赛前进行这种接触是非常危险的,欧足联纪律委员会绝对有理由怀疑他们双方串通起来打假球。至于坊间的传闻估计到时候就更多了。

但是德劳伦蒂斯在意大利足坛是出了名的桀骜,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行我素惯了。

陈英雄一样如此,早就视权威为无物,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传闻?

于是双方就这样在德劳伦蒂斯的庄园里吃了一顿晚饭。

这当然不是商量如何串通起来打假球。利物浦不需要那不勒斯提前认输,那不勒斯也不认为他们可以让骄傲的陈英雄配合他们打假球,故意输给他们。

就像德劳伦蒂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那不勒斯得老铁杆球迷,对那不勒斯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的谢意,我得请他吃顿饭,当面说声谢谢,就这么简单。”

确实如此,在晚餐上,德劳伦蒂斯当面对陈英雄表达了谢意。

但不仅仅是如此。

“你当初说要让那不勒斯从旧曰的迷梦中走出来,你做到了英雄。不过现在有了一个新问题……”德劳伦蒂斯微笑着说道。“我们陷入了一场新的旧曰迷梦。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球迷对你念念不忘呢,英雄。”

陈英雄笑了一下:“那有人在家里给我塑神像吗?”

“呃,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老头。情况正在一点点变好。”

“但我还是想问……你还有机会再度穿起那不勒斯的球衣吗?”德劳伦蒂斯看着陈英雄,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自从将陈英雄放走之后,其实德劳伦蒂斯每一天都在后悔。

尤其是看到陈英雄在利物浦所创造的那些成绩之后,他就更后悔了。如果他当初顶着压力将陈英雄留下来,那不勒斯早就成为意大利的新豪门了。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就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探听一下陈英雄的口风。

他是不相信陈英雄对利物浦有什么忠诚可言的。

倒是还有些人情在里面。

不过他认为陈英雄在利物浦四个赛季,为利物浦拿到了所有能拿到的冠军,这人情也早就该还清楚了。

因此才有了这个想法,看陈英雄是否愿意重回那不勒斯。他不是好挑战吗?那重返那不勒斯,带领那不勒斯登上巅峰,不是很有挑战姓吗?

陈英雄自己都没想到德劳伦蒂斯请自己吃饭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这个……挖墙脚啊!

德劳伦蒂斯还真的猜中了陈英雄的心思。

要是搁以前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就会考虑转会回那不勒斯了,帮助卡萨诺、哈姆西克、拉诺基亚这些老伙计再征战欧冠,重返巅峰,也确实是一件极有挑战姓的事情。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挑战一座又一座高难度的山峰,把这些山峰都踩在脚下,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无敌,是一件让他感觉很良好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回去帮助老伙计,这自然好。但利物浦的队友们就不是他的朋友了吗?为了一群朋友,抛下另外一群朋友,他有些做不到。会为别人考虑了,这是陈英雄成熟的标志。

其次,还有一个史诗级的任务在等着他完成呢,这个任务难度之高,不仅仅有能力就可以完成的,还需要时间。因为这个任务必须靠时间来积累冠军数量——这不是他自己和梅西的私人恩怨,这是利物浦和曼联两大英伦豪门之间的百年情仇。他要让利物浦在英超冠军的夺冠次数上超越曼联。一年就一个冠军,他还得打十二年才行。

所以他没法离开利物浦。

而等他完成了任务,只怕那个时候那不勒斯也不会需要他了。

所以他摇了摇头,对德劳伦蒂斯说:“很抱歉,老头。可能我没法再穿上那不勒斯的球衣了。”

德劳伦蒂斯听到陈英雄的回答之后,虽然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但他还是难掩脸上的失望,不过老头子的风度相当好。在短暂的失望之后,他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太遗憾了,英雄,太遗憾了。”他摇头说。

※※※

两个人吃完了晚餐,德劳伦蒂斯送陈英雄出去,门外有专车等候,直接送他回酒店,不会耽误他休息。

在庄园的大门口,司机下来为陈英雄拉开了车门,陈英雄站在车外向德劳伦蒂斯告别。

德劳伦蒂斯看着陈英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陈英雄笑了笑:“爱过。”

然后他就转身钻进了汽车。

司机为他将门关上,再回到驾驶席,发动汽车驶离了这里。

只留下德劳伦蒂斯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不能言。夜风从那不勒斯湾吹来,吹动了老头子的一头银发,也吹散了他的思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