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嬷嬷一脸的忧心忡忡,连药都忘记给陆重行喝了,还是苏娇怜提醒道:“嬷嬷,这是给大表哥的药吗?”
“是。”农嬷嬷将药碗递给苏娇怜,看到自家姑娘那双发红的眼眸,赶紧安慰道:“姑娘,没事的。只要人在,便还有希望。”
苏娇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点头吧。
见苏娇怜点头,农嬷嬷立刻转身去寻土方子,势要将陆重行的不举之症治好。听说这种一般都是心理问题,她还是先寻些药物辅助一下吧。
农嬷嬷念念叨叨的去了,留下苏娇怜捧着手里的药碗细声细气的跟躺在被褥里的陆重行说话。
“大表哥,起来吃药了。”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从被褥里传出来,清冷中透着股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病。”
苏娇怜:“没病也要吃药嘛。”我看你病的可厉害了,再不治就要进三院了。
说完,苏娇怜伸手去拽陆重行裹在身上的被褥。但她一个小女子,力道哪里敌得过陆重行这只大男子,只片刻便败下了阵来,累得气喘吁吁不说,身上还沁出一层薄汗,直沾湿了里头的小衣。
大冬日的,里头的衣裳湿了,黏糊糊的不太好受,而且若是现在不处理,过会子待那汗干了,里头的小衣就算是用了再柔软的布条也会变得硬邦邦的,咯的身子难受。
苏娇怜放下药碗起身,去素绢屏风后换衣裳。
帐篷里很暖和,苏娇怜只在小衣外头裹了件袄裙,如今那袄裙一褪,立时便显出了细腻白皙的肌理。纤细娇柔的身子上只着一件藕荷色小衣,纤细的带子勒着香肩玉肌,青丝披散,形态优美,在灯色的印照下美如画,光如瓷。
苏娇怜弯腰,显出纤细腰身,动作时不自禁款腰摆尾,透出清媚。
她从衣柜里取出农嬷嬷替她收拾好的小衣,然后解开身上的系带,就着那一点灯色换上。
待她换好小衣,裹上袄裙后,转身时突然发现素绢屏风旁站着的男人。
男人穿一套素白亵衣亵裤,神色慵懒的靠在素绢屏风旁,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虽然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一股苍白来,但整体来看依旧是风光霁月,玉树临风的典范。
苏娇怜视线下移,看到那掩在亵裤里的精神物件,一阵默然。
说好的不举了呢?
细薄的亵裤布料极薄,男人那东西又大,撑的高高的,还不加掩饰,大刺刺的十分坦荡,就跟在外头逛园子似得遛鸟,苏娇怜表示实在是没眼看。
男人清了清喉咙,脑中挥之不去方才那幕,只觉气血上涌,胳膊和腰腹处的伤口乍然疼起来。
看到男人唇角沁出的那丝血迹,苏娇怜赶紧上去扶住他道:“怎么了?没事吧?”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扶着,半靠在那软绵绵,香喷喷的娇弱身子上,深深的吸一口那股子甜腻的奶香气。
“我扶你去躺着。”苏娇怜埋着头,没注意自己说完这话后,男人陡然变换的面色。
陆重行哑着嗓子闷哼一声,目光幽深晦暗的往下落。
扶一把,也不是不行的。
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龌龊想法的纯情小乖乖将男人扶到了榻上,然后端起那碗苦气喷鼻的药抵到男人鼻下,“大表哥,吃药。”
先前尚存几分心思的男人立时消散了那股子旖旎,用力偏开头。
对于重新变回三岁,还没断奶的陆小朋友,苏娇怜捂嘴“惊讶”道:“大表哥,你不会是怕吃苦药吧?”说完,苏娇怜扭头,“又不是三岁孩子……”
“我就是三岁。”苏娇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重行无耻的截了胡。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低头往苏娇怜胸前一看,声音清冷道:“而且还没断奶。”
苏娇怜:我有一句哔哔哔,不知该讲不该讲。
最终,男人还是没吃药,反而是苏娇怜被男人若有所思的视线盯得羞耻万分,抱着小包袱就跟农嬷嬷去睡了。
看到抱着小包袱的自家姑娘,农嬷嬷更是忧心,在夜间总是反复忧心感叹。
看来这姑爷是真不行了。
……
经此救驾,皇帝对陆重行更加的宠爱,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好在陆重行是个君子,他不求财,不求权,只求了一只螺子黛。说自家夫人喜画眉,但那螺子黛千金难求,就算是宫中,每年也只出几只。
这样小小的要求,皇帝自然满足。
由此,陆重行色令智昏的传言越发嚣张肆意。
对此,皇城第一君子是这样答复的:“如斯美人,色令智昏,在所难免。”
再度引起众人对苏娇怜的好奇心。
苏娇怜:呵,呵呵。
因为陆重行此次救驾崭露头角,所以各路人马尤其是肃王府立时将矛头指向了英国公府。
虽然陆重行极力x自己的昏庸人设,但很明显收效甚微。
在经历了五次下毒,三次暗杀后,转过年去,冬去春来,苏娇怜喜极而泣。
总算又熬过一个平安年,真是喜大普奔。
休完了年假的陆重行晨间从榻上起身准备去上朝,黑灯瞎火的突然往挂着锦帐的被褥里吐出一句话来,“你好像长大了。”
长大?什么长大?苏娇怜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冒出来的半个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还是被褥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