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贺予朝愿意和解,现在张主任的侄子,估计已经官司缠身,并被整个行业排斥在外,而不是进入到hg,拥有了前所未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我需要再练习一会儿,可能麻烦您在旁边等等。”
她走回去,冲着贺予朝眨眼。
男人淡淡道:“我出去等你。”
金淮择也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你好。”休息室门口,金淮择一手插在裤兜里,潇潇洒洒同贺予朝寒暄,“于情于理,张主任都打算再来向你道谢,不过被突发事件绊住脚步,我来替他说声抱歉。”
“无事,不必再提。”
贺予朝神色冷峻,自有不露声色的贵气。
他站在这儿,即便不用特意散发任何的冷意,也足够危险,而那般骨子里带来的矜贵则独属于他,旁人模仿不来。
金淮择又再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贺予朝都神情淡漠的应下了。
这个时候,有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就看谁更能耐得住性子。
一番沉默后,金淮择深沉的眼里,首先出现了些别的情绪。
“作为雀歌的领导,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对她订婚的事情道贺,今天在这里,刚好。”
“多谢,我和雀儿的订婚仪式只邀请了亲友,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定会将请柬送到金主任的手上。”
“是么?那我得提前道声谢了。”
贺予朝轻勾薄唇:“哪里,应该的。”
对于金主任这样,暗地里打着盛雀歌主意,一切行动都极为隐蔽晦涩的人,贺予朝的应对方式也同样隐晦。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所思所想不会摊开来看,全凭你来我往间的心照不宣,倒也省了口舌。
金淮择也全然不提自己的心思,若非是贺予朝,别人都不会轻易看出来。
尤其当金淮择有意无意抚过胸前装饰时,贺予朝眼里的温度就会渐冷几分。
“我还要进去陪雀儿,金主任自便吧。”
贺予朝颔首,转身回去。
他唇边笑意更凉薄,金主任是么......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家的宝贝,有几分心思?
至少那胸针里暗藏的深意,在贺予朝面前昭然若揭。
盛雀歌见他回来,探了下头:“金主任走了?”
“走了。”
“哦。”
盛雀歌站起身:“我去和工作人员说一声,可以把钢琴搬过去了。”
贺予朝攥着她的手腕,皮肤接触时,有刹那的颤栗。
“怎么了?”
男人凤眸幽深:“你早就看出来了。”
盛雀歌又装傻:“看出来什么?”
他俯身,在她耳边道:“雀儿,别隐瞒我。”
“......确实是早就看出来了。”
金主任对她感兴趣这事儿,盛雀歌自然早就看出来了。
但对方从未表面任何感情,也不曾有逾越举动,守在合适界限内,盛雀歌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何况对方如今在事务所里,已经是除了张主任以外,最大的领导,盛雀歌就算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若是对方有任何过界的举动,盛雀歌倒是可以找到应对方法,可是偏偏金主任什么都不做,心思藏得极深,即便盛雀歌看出来了,也时常怀疑,也许只是错觉。
聪敏如她,也没有敢百分之百的确认,金主任在期许些什么。
此刻贺予朝直接说出口,盛雀歌便感觉到对方话里隐含的怒气了。
“怎么啦,不开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轻轻用力将人带进怀中,不满地问。
盛雀歌如实告知,并且为自己辩解:“他难道在你面前说出喜欢我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