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想了想,无奈叹了口气,千金小姐就是这样,离开了父亲丈夫儿子,就没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了。
寻常人家的孩子倒还好,顶多就吃得差一点,穿的薄一点,命还是能抱住。
但是这王舒悦,父亲是西丰镇首富,如今败落,她手无缚鸡之力,确实难以为生啊。
戚尧一时间头都大了,难道她从此要开始多养一个人?“那这可怎么办?”
“王姑娘可会女红?”燕蓝姬问道。
王舒悦点点头,说:“别的本事没有,女红倒是一绝。”
戚尧回头看了燕蓝姬一眼,看来燕蓝姬有门路。
“那这就不难了,我从小与我父亲走南闯北,也来过西丰镇不少次,我知道西丰镇有家布庄常年需要绣娘做女红,王姑娘不妨,去问问看。”
燕蓝姬边回忆边说。
她们都是可怜人,都是没有亲人的人,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仇恨。
王舒悦听罢,点点头,说:“我倒是有印象,记得之前去云稠布庄买布的时候,就有绣娘去交布。”
“没错,王姑娘唯一纠结的就是,以前你是去买布的,而今你是当绣娘去取布绣花的。”燕蓝姬忍不住提醒一下王舒悦。
王舒悦轻轻点头,低下了头,苦笑着说:“既然命运与我开这等玩笑,那么我也只能欣然接受,只是,若此生有机会,定要把那帮山贼绞杀,为父报仇!”
燕蓝姬看着王舒悦眼中带着仇恨的眼睛,轻轻点头,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为父亲家人报仇,只是,唯一遗憾的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这些事情明天咱们再说,现在赶紧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安葬王姑娘的父亲呢!”戚尧说罢,自己先倒头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她们就都起来了。
燕蓝姬这次很主动,一大早就起来要跟她们一起去安葬王富贵。
戚尧心想,燕蓝姬肯定是因为王舒悦的遭遇想起了她自己的遭遇,所以很是同情王舒悦。
王富贵下葬很顺利,而且戚尧也按照比普通百姓要高一等级的方式安葬了王富贵。
王舒悦是感激涕零,在王富贵的坟前哭得惊天动地。
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戚尧带着燕蓝姬跟王舒悦在西丰镇里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在一个新弄胡同里买下了一个宅子。
这个宅子就是个普通的四合院,虽然普通却不破败,住三五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买下宅子之后,她们几个又到了云稠布庄。
这里果然常年招绣娘绣布,而王舒悦女红的手艺非常合云稠布庄老板的心意,不仅要她绣布,而且专门绣一些送到大城市里的上等布料,工钱也比寻常的绣娘要高出许多。
顺便,几个人在云稠布庄扛了几匹布回四合院,再给王舒悦置了一些日常用具什么的。
王舒悦感激得不行,拉着戚尧说道:“尧姐姐,这个四合院是您的四合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您回来,我拱手把四合院交给还给您。”
“王姑娘,此一别,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西丰镇,你且安心住下,好好守着这四合院,若是遇到有情人,也不要犹豫再三,幸福才最重要。”
王舒悦看着戚尧,跪在地上朝戚尧拜了一下,说:“尧姐姐,大恩不言谢,”
“快起来吧。”戚尧扶着她起来。
“走吧,这都过了晌午了,凤师父该着急了。”燕蓝姬提醒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