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本人一样。
阎隐约觉得那是一种兰花的香气,又揉入薄荷与柠檬,闻起来有些清冽,仿佛初雪后的世界,透着点沁人心脾的凉意,藏起似有若无的距离感。
“他母亲难产去世了吗?”乌罗询问道,盐水正慢慢被煎熬得粘稠,一圈圈地吐着泡泡,搅动后仿佛被打碎的白泥,带点浑浊的灰色。
阎小旺躺在草地里睡得正香,他张开四肢,露出肉嘟嘟的手脚,大黑马偶尔凑过来拱拱他的脑袋,见他还动弹,便又再离开,去寻觅食物。
而巨狼则一早就不见踪影。
就乌罗现在经历过唯一的一个部落,显然是母系社会,上到刚出生八天,下到看起来四十八岁的基本上都归首领管,有时候也归他管,不过大多时候还是比较听首领的话。如果阎要带走自己的儿子,那没道理不带走母亲,要是一家三口外出,当初部落说不准不会跟他们起冲突。
他实在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恩怨情仇,又跟附近的部落有没有关系,要是连阎都救不下来人,那得提防着先。
阎淡淡道“没有,不过的确死了。”
乌罗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见不是很伤心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你没在?”
“她的死,与我无关。”
阎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这个回答着实有点耐人寻味,乌罗呆了呆,一时之间竟然琢磨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可以解释成他没有杀阎小旺的母亲,似乎又可以解释成阎小旺的母亲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毕竟正常情况哪会这么说,难道说阎小旺是捡来的?
原始部落在不发达的时候,食物缺失几乎是常态,就连辰也说过,他们在迁徙时缺粮没得吃了,能省就省,实在省不了就会从孩子开始杀,好减轻负担。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话题就显然是个雷区了,不适合在这么好的早晨谈论。
乌罗眨眨眼,狡猾而委婉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节哀。”
阎没有揭穿他的小聪明,只是笑了笑,静静坐着凝视远方,好半晌才道“雨季过后的第七天,会有人来找我换东西,如果你们想找点自己没有的,可以在那时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