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全靠自己双手”跟“有神论”之间反复横跳的首领颇为忧愁地再度陷入思想的沼泽之中难以自拔。
由于过度震惊,首领顺道就把春天大业的事给忘记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乌罗轻松多少,只是限制了他的崩溃,因为制盐的事才刚告一段落——他们拿回来的石头跟泥土实在太多了,一天根本折腾不完。首领打算过段时间再分出点人手来做这件事,毕竟有了武器之后,狩猎队的成功率变高,就没有必要像是平常那么勤奋地天天跑出去打猎,等他们空下来可以制盐制得更快些。
还没等乌罗从一整天的盐土里脱出身来,思考下美丽的河流边该怎么再多安排些陶窑才能让整个布局更规范,总不能随心乱起,承包一整片山头,那等到以后八成得浪费人力重拆。
令人痛恨的意外就又再度发生了。
待在树屋上观测黄昏的辰忽然叫唤起来“哎呀,我的眼睛!”
蚩慌里慌张地背着辰下树的时候,辰趴在好友还不算特别伟岸的身躯上,无声无息地流着泪,眼睛紧紧闭着,看他的模样倒不是很痛苦,只是非常疑惑,还有些担惊害怕“乌!乌!我看不见了!”
差点没把乌罗的三魂七魄喊丢。
瞎就瞎?
乌罗找出眼药水,撑着两条老残腿勉强从山洞里跑下来接着辰跟蚩,怕山洞里的火光会让辰的眼睛灼伤不适,就借着柔和的黄昏,勉强观测了下辰的大概情况。
眼睛略微有点红肿,对光仍有反应,乌罗上手得极为小心,他略带忧心地反复询问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痛不痛?”
“不痛。”不过无论怎么问,辰都只是摇头。
乌罗试图挥挥手“能看到光吗?”
“有东西晃,不过看不清是什么。”辰老实巴交地回答乌罗道,“原来是乌的手啊。”
乌罗差点一巴掌扇到这臭小子的脑袋瓜上。
原来是乌的手啊???
您差点失明了您知道吗?跟我搁这说这些没用的。
辰的眼泪还在流,并没有任何脏东西被冲出来,这说明应该不是有外来物飞进去导致眼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