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姨娘 某茶 2408 字 15天前

阮佩芝一愣,立在原地,捏紧了手中的布条,犹豫不定起来。

宁熙景正走进门来,一脸风尘,看到阮佩芝也在,便微微颔首:“大小姐也在,可是寻两位庄主有事,需我先回避一下?”他耳力太好,已是听到了阮元的一点话尾,只好佯装不知,送她个梯子。

阮佩芝将手缩入袖里,笑道:“无事,只是怕爹爹和叔父不顾身体,劝他们用一用宵夜。”

阮籍和阮元深觉阮佩芝应对得体,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阮籍大笑道:“好!芝儿也懂事了,为父甚为欣慰。”

众人都十分捧场,一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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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阮佩芝脚步沉沉的向外步去,站在门口,又犹豫的回头看着宁熙景,阮籍严厉的一眼看了过去。阮佩芝眼神一闪,终是离去。

待她一走,阮藉便道:“实是愧对宁会长,我庄中派人搜寻多日,仍是毫无叶娘子的消息。”

宁熙景微微颔首:“无妨,我已有些眉目。”

正说着就有人进行通报:“宁会长,有人说是弥州分会的林青,寻到此处来要见宁会长。”

宁熙景神色一动,对阮籍道:“要借阮庄主宝地一用。”

阮籍连忙应下:“宁会长尽可随意。”

宁熙景便让人引林青进来。

林青生得瘦小,颇有些獐头鼠目的样子,但会中人却知道他最擅追踪,他此番来报,定是有了发现!

林青一进来先向宁熙景行礼,又抱拳拜过两位庄主,这才对宁熙景道:“果然如会长所言,人找到了。”

宁熙景脸上一喜:“是谁?”

“是仪山派的冯云云。当日有人瞧见她出现在客栈附近,后头又问得她的同门,记起她当晚回山躲躲闪闪,衣着怪异。属下等便诈了她一诈,果见她神色慌张。虽然她嘴硬,但十之八/九就是她,已将她拿了来。”

宁熙景一挥手:“将人带上来!”

后面就有两黑衣人押着个中年美妇上来,将她按着跪在地上。

冯云云不服,抬头瞪着宁熙景:“宁会长!抓人也得有个理由,我等虽是江湖中人,也不能藐视王法!”

宁熙景一笑,微微俯下/身,看着阶下的她:“待我把你每一块骨头都拆碎了,你再来和我讲王法。”说着朝林青道:“无需和她客气,我最喜欢嘴硬的人,因为他们定会忍着痛不出声,让人行起刑来也清静。”

林青得令,满是兴奋,他本就有些嗜血,却处处被会规所束,今日难得会长都松了口,立时挽着袖子就上了。

阮佩芝拎着灯笼走了半路,心神不定,方才向宁熙景撒谎也是下意识的行为,此时隐隐的觉得不妙,总是想起那只倏然伸出的手,和那声急促的“救我”!

她转过身来往回走了两步,又转过去想要离去,几翻挣扎反复,终于咬了咬牙,再向议事厅走去。

离门还远远的,就听里面阵阵女人的惨叫,门口守着的庄中弟子都面露不忍之色。

阮佩芝又惊又惧,缓步欲进,脚刚踏上了门槛,就听那女人大叫道:“我说,我说!是天香斋的方少东家!他家与我原有些远亲,不时也有些联系。那日他说看中了个异乡女子,让我帮着掳走!”

宁熙景眯了眯眼:“他掳了去做什么?”

“不,不知道。”

宁熙景冷然道:“只不过捏碎几块骨头,你就受不了了,林青可还有更多的大刑等着伺候你,每一种都让你既不会晕过去,又剧痛难忍,你大可嘴硬,也免得林青荒废了技艺。”

冯云云吓得直哆嗦,今时今日,她在仪山派中颇受人尊重,又小有些名气,本不至于做下这等下作之事。只是方少凌知道她早年的过往,仗着亲戚的名份求上门来,又许以了重金,她又想着不过是个异乡客,闹不出风浪来。这才动了这邪心。

她为做得隐蔽,正巧知道白日有冤死之人送葬,还画了个惨白之妆,这样就算被人瞧见,也可推到鬼神之上,不致于泄了她的名头去。谁知百密一疏!遇上了这个煞神。

当日她是真的没瞧见宁熙景,推窗之前还细听了动静,实在没有发现任何功力高深之辈,这才下的手。要知道这女子是同宁熙景一路,打死也不敢动手!

这时她痛得麻木了,颤抖着低语:“以前,听,听他父亲酒后说过,若是以精心调养过的美丽女子之血为料,可制出最为珍贵的香血脂。。。。。。”

宁熙景大惊之下站起。

阮籍也吓了一跳:“这么说来,多日前那张家闺女也是无故失踪,后头被人发现是被割断了咽喉放血致死。”

宁熙景浑身一股森冷的气息,转过头来看他:“带我去找这方少东家。”语气平静中隐含滔天之怒。

阮籍怎敢推辞,连忙前面带路。

一行人一阵风一般从阮佩芝身边掠过。

她呆呆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只是在心中害怕,叶乐乐还活着吗?若救了出来,她会不会向宁熙景告状?若宁熙景怒了,又会怎样?叔父曾说过,无人能与宁熙景匹敌,方才看他,也是手段狠辣之辈,会不会报复于自己?

慌得一软,往后倚住了门框。

留下没去的阮元发现了她,看她神色不对,赶紧去扶了她进来:“芝儿,你怎么了?”

想了想,猜测道:“你不是看叶娘子要获救了,才慌了神吧?你看开些,别把心思放到宁会长身上,我看他也不是个良人。”

阮佩芝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是,叔父,我做错了事,怎么办?”

当下嗑嗑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阮元脸色一变:“芝儿,你真糊涂!”

松开她的手,在屋中踱来踱去,稍倾又道:“此事,只能咬死不认,你权当并未发现这布条便是。”

阮佩芝神色稍定,也觉可行,两人就此议定。

却说方少东家与阮佩芝分开之后,先是沉浸在与阮佩芝相处的种种情形回忆当中,后头冷静下来,深深的觉得叶乐乐自被抓以后,反复扑腾,主意一个接一个,较一般女子来说更为难缠,实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