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臣大有可能的是已经察觉到了,按照他的身手,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躲过去的,苏瓷也说不清楚自己那一刻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身体快于思维,抢先一步奔了过去,要替他挡下那一刀。
但是她只顾着赶脚程,争分夺秒得想要去到秦鹤臣身边,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淋淋滴在地板上的水迹,经由他们二人一踩,已经是滑险非常了,她一踏上去,直接跌倒,膝盖好死不死地正好撞到飞溅过来的几瓣碎片上,猛地吃痛一声,密密麻麻的刺痛由膝盖最中间就传来,约莫是震得太猛,她有那么几秒彻底缓不过来劲来。
从瞧见苏瓷跑过来的那一刻开始,陆肆原本刺向下的那只手就停住了,招式也改成了防御,不伤到自己即可。
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能为秦鹤臣做到什么地步。
“小乖。”
秦鹤臣急匆匆地勾他腹部一拳,也不管他接下来出何样的招式,越过他,朝着苏瓷出声的方向就寻了过去。
“怎么样,磕到那了?”
他鼻尖嗅到出笼的新鲜血液,断定她是受伤了,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那里也不敢乱碰,生怕自己如此无措让她的伤更加厉害:
“是不是膝盖?我先扶你起来。”
微微抬起的刻时,光线越近,隐匿的伤口终于得以窥见天光,膝盖轮缘处一遭血印,粉红睡裤中间挂着的,是碎碎的瓷渣。
微微皱眉,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
原来她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又往上扫,看见她传过来的口型:
“走,立马走。”
.........
行,比他想的要好很多,至少不是让他滚。虽说他是要教训秦鹤臣,但是毕竟也没想着把命交代在这里。如此一闹,怕不是一会这儿所有的人都要赶过来了。
她摇摇欲坠地站着,整个人都要贴在秦鹤臣身上,带着他就往南边的窗户那里转去:
“还之,他......他从那边的窗户翻过去了。”
边说边往他怀里瑟缩,聪慧如陆肆自然懂,她这不过是在给他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