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霍杰轩和陆志愿从来都是平等的关系，虽然那家律师事务所是霍杰轩帮陆志愿安排的，但是站在霍杰轩的角度，陆志愿从来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嗯，所以我在建议你，不要跟‘狼计划’混在一起。”

霍杰轩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严厉，“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帮你收尸。”

“放心。”

端着气泡水的陆志愿轻笑出声，他的脸隐藏在水晶玻璃杯后面，带着几分的平淡，“就算我死了，收尸的也不是你，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人会非常期待我的死亡的，我的尸体大约能在老头子那里换到……几个亿？”

以往陆志愿说这个话的时候都是带着嘲讽的，但是这一次陆志愿说这个话的时候带的却是几分的认真，这也意味着陆志愿真的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那你还去找死。”

霍杰轩这会子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他如果不说出那三个字的话，陆志愿也许现在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或许他会继续自己的风格，有的放矢的跟那边的人接触，又或者是他意识到了危险，直接就会跟那边断了联系。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陆志愿是绝对会跟那些人好好“缠绵”一下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

明明只是气泡水，但是陆志愿却像是有些微醺了一般，他轻轻一笑，将一块小牛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他放下了刀叉，“放心，我还是会按照我自己的步调的，不会因为你说了那么多，我就真的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的，我没有那么傻。”

霍杰轩看着陆志愿，陆志愿也看着霍杰轩，仿佛是在较量一般，两个人的视线中蹦出了火花，然后，霍杰轩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插起了面前的肉排：“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不要傻傻的往死路上撞。”

“哎你这人说话真不好听。”

陆志愿面前的牛排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他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专心的喝着饮料，“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吧，事情还没有开始你就给我定了性，也许事情跟我们料想的方向都不一样啊。”

“过两天会有快递的东西送到你家。”

霍杰轩吃起来没有陆志愿那么精细，所以虽然他是后动口的，但是面前餐盘里的肉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下去，很快霍杰轩也吃完了餐点。

“哦，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啦。”

陆志愿轻轻的上挑了一下眉梢，算是承了霍杰轩的好意，只是仔细想想，霍杰轩的这好意，未尝也不是一种补偿啊。

“东西要记得带，有事情直接联系我。”

原本霍杰轩和陆志愿的联系是非常少的，这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也是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太多的注意，而现在霍杰轩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再一次证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好。”

陆志愿点点头，完全没有想要驳斥霍杰轩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