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 / 2)

尔虞我嫁 繁朵 1992 字 15天前

斜睨一眼盛惟乔,换上慈爱的表情,“咱们乖囡若许了徐抱墨,过门之后一天照饭点抽他三顿,保证那小子见到你啊,比老鼠见到猫儿都乖!”

“老鼠见到猫儿若还不赶紧跑,那就肯定是死老鼠了,还有什么乖不乖的?”冯氏几欲吐血,也顾不得这话很有呛公公的嫌疑了,愤然道,“再说徐家那小子虽然品行不端,好歹也是允文允武!咱们乖囡这娇滴滴的,怎么可能是他对手?!别到时候动起手来反叫那小子得了理由,反过来对咱们乖囡动手!”

“咱们这样的门第,乔儿出阁难道是一个人过门不成?!”盛老太爷不悦,若这话是盛兰辞说的,老太爷早就要一脚踹过去了,但对儿媳妇终归是要温柔点的,所以只是皱眉道,“给孩子多陪嫁些身强力壮的护院,叫护院打不就是了?”

又说,“何况那小子瞧着就是个软脚虾,借他十个胆子,也未必敢跟乖囡动手——你们也不想想他亲爹徐子敬,何尝不是被他亲娘管头管脚,动不动就要挨揍不说,堂堂一个侯爷,每个月能拿在手里的花销才五个铜板,陪女儿上街连冰糖葫芦都不敢多买两串!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啊!就是自己吓自己,把徐家小子想的太不堪,把乖囡也想的太窝囊了!”

——宁威侯徐子敬爱猫的内情,原本是徐家绝不外传的奥秘,之所以盛老太爷会知道,说到底还是徐老侯爷为了打消盛家许婚的顾虑,主动出卖了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还是徐老侯爷灌输给盛老太爷的:“老哥哥,你想啊,我那儿子都是封了侯的人了,尚且被小家小户里出来的儿媳妇管的服服帖帖。我那儿媳妇让跪就跪,让滚就滚,让做什么做什么!”

“什么俸禄冰炭年节赏赐统统上缴,十几年了,私房钱都没攒够一两银子!”

“就是我那俩孙女儿,打从十岁起,每个月十两月钱,若提前花完了,到媳妇跟前哭闹撒娇一番,少不得要再拿一笔!”

“饶是如此,每回我跟他亲娘问起来,儿子都说一切安好,从没说过媳妇半个字不好不说,每天晚上还要给他媳妇打洗脚水!!!”

“要不是长安那边还有几个跟了我多年的老人在照应,他们看不惯私下传了话来,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老侯爷所以说,“而抱墨这小子,之前虽然不好,多揍几顿后,可是不就乖了?可见他跟他亲爹是一路货色,没事抽一顿就老实了——老哥哥若是担心将来我去了之后没人看着抱墨,大可以让乔儿过了门就跟着我那儿媳妇学嘛!反正媳妇学婆婆天经地义!”

徐老侯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差说把独孙卖给盛家为奴、死活概不过问了,盛老太爷既是感动,也是心动——仔细想想,如果自家孙女儿跟徐抱墨以后的相处,乃是如今的宁威侯夫妇那样,似乎,没什么不好啊?

让跪就跪,让滚就滚,让做什么做什么;

随便甩个一两银子就是十几年的私房钱了!

从来不说媳妇的不好,每天晚上还会给媳妇打洗脚水!

——就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盛兰辞,算是南风郡出了名的疼爱妻子了,对儿媳妇冯氏也没这么做低伏小过哪!

怦然心动的老太爷,这会竭力建议给徐抱墨一个机会:“万一这小子当真是他亲爹那样的良材美玉,咱们乔儿竟错过了,岂不可惜?”

盛兰辞夫妇听得面面相觑,好一会才迟疑道:“这事儿……是真的?”

“老徐那老小子,你还不知道?!”老太爷一拍大腿,对盛兰辞说道,“他敢瞒老子事情,却绝对没胆子跟老子撒谎!再说了,长安离咱们南风郡虽然远了点,可咱们家又不是没有能出远门的人!之前能派人去苍梧郡查清徐家小子的底细,这会儿再让人走一趟长安不就有底了?”

说到这里转向一直神情平淡的盛睡鹤,和蔼道,“正好咱们鹤儿过些日子也要去长安!老徐不是说了?徐抱墨那小子亦打算参加明科之试——我看老徐八成会主动提出,与鹤儿一块动身!”

“如此鹤儿既可在路上观察他是否适合娶乔儿,到了长安之后,纵然咱们家在那边的宅子已经在收拾了。但徐子敬夫妇,于情于理,能让鹤儿一个人去住?那是必然要喊鹤儿去宁威侯府做客的!”

“到时候鹤儿你推辞个两句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等进了侯府的门,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亲自观察他们了吗?”

老太爷抚了把长须,睨一眼沉吟不语的盛兰辞夫妇,嘿然道,“你们不相信老子,总该相信鹤儿吧?这孩子素来宠爱妹妹,还怕他在乔儿的终身大事上不上心?”

“爹说的很是!”盛兰辞夫妇当初就是冲着盛睡鹤知恩图报这点,才不惜混淆血脉也要把他弄过来做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