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师,任课老师肯定不会管这些事,就是班主任,自从预考过后,就不再查来往信件,以前就算查,也只会把学生叫进办公室谈话,从来不会这么不尊重人。
等到再下课,廖青梅再跑了一遍传达室,但大爷对取信的人压根没有太多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个扎麻花鞭的女同学。
扎麻花辫的女同学,她们学校的女孩子几乎都是这个发型,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找起。
唯一确定的是,取信的是女同学。
若是平时,廖青梅可能会直接找班主任解决这件事,现在不是几十年后,老师在十几岁的青少年里依然极有权威,但现在……考虑到马上要高考,廖青梅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时候,班主任也只会劝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午的自习课,廖青梅还在想信的事。
她现在急着想找到是谁取的信,查出是谁拆的信,更急着把丢失的信找回来。
但线索从源头上就断了,班上的同学她也问了两个,大家都不知道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讲台上的,发现信后,大家也只是各自取了自己的信,并没有注意到其他。
“青梅?”任桂云撞了撞愣神的廖青梅。“你怎么?怎么在走神?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马上要高考了,赶紧打起精神来。”
“啊,对了,你刚刚在找信,找到了吗?”
廖青梅晃了晃头,干笑两声,拿起笔重新做题目,“找到了,我没事。”
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只是廖青梅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任桂云也没敢再问下去。
下午的自行课,廖青梅压根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头绪。
放学后,廖青梅心情沉郁地准备直接回家,被小组长喊住才想起今天是她们组值日。
也就是去后门墙角拿扫帚撮箕的时候,廖青梅看到了卡在竹篾扫把里的信纸。
两张信纸被人胡乱地揉成一团,应该要抛到垃圾桶的时候,卡在了扫把的缝隙里。
那一瞬间,廖青梅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从来不想把人心想得太过龌龊,但是这人的行为已经明显地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不仅私拆她人信件,还把信藏起扔掉。
最让人恶心的是,她还把信封留下,这到底是几个意思,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做下的丑事吗?
偏偏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找得到人还好,找不到人反而闹得班上人心惶惶,而且这种事情就算闹大,也拿别人没有什么办法。
恶心是挺恶心人的,但真要有什么损失,说实在的也没有。
廖青梅默不作声地把信捡起来,压平整,折好重新放进信封里。
拆什么人的信不好,偏要拆她的?要是说没有过节,她自己都不信。
可自从自己重回学校以来,一直十分低调,若要说有什么惹人眼的,就只有稳步提升的成绩,但是单说成绩,范围太大,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对手,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龌蹉,廖青梅压根就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