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被她的话气得混身发抖,何建红的话说得好听,说是伺候他爹妈,就管一天两顿算啥伺候,那些脏活累活,都是他弟媳妇干的,何建红沾都没沾手,还嫌弃她爹妈拖日子,费钱不说还浪费粮食,到最后老两口过身时,瘦得只剩下骨头。
现在想想,前夫恨不得煽自己两巴掌,早知道何建红是个心狼的女人,他怎么就被猪屎糊了脑子,就这么和她过了半辈子,甚至还想着这么糊弄下半辈子,前夫不免庆幸,好在清醒得及时。
那真爱整理好,把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前夫拄身后一拉,指着何建红就开始骂了起来。
围观的人多是厂区职工,一个人的品行怎么样,大家都有耳闻,再者这两人婚都离了,也不在存在什么劝和不劝分,倒是各个双眼放光等着看好戏。
廖青梅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听了几耳朵后就回了饭店那边,帮了会忙后,赶在饭店前领着孩子回了新房做饭。
“姐,你是不知道那个被打的姑娘有多厉害,她喊了自家哥哥,硬是把何建红打得爹娘都不认得,而且还放了话,她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何建红再来闹,她就直接报警,把何建红送进去跟她弟弟做伴。”廖青兰很兴奋,吃过晚饭后店里不需要她,她就跑来新房这边串门子,顺便跟廖青梅说八卦。
“而且那女人把何建红做的那些破事都抖了出来,你是不知道这个何建红,真的是坏到了肠子里了,那些扣钱罚职工的坏主意全是她出的,还有……”廖青兰兴致勃勃地说起何建红说过的那些坏事,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委屈起来,“我还听说当初砸咱们摊的,都是何建红找那个胖老板干的。”
“那个胖老板后来还来闹事了呢,想诬陷我们的饭菜有问题,要不是……”廖青兰抬眼看了看正听着的廖青梅,声音又低了低,“要不是景程哥,我们的店差点就被封了。”
廖青梅皱眉,她知道有段时间店里出了店小问题,但并不知道闹到了要封店的程度,还有江景程,想到江景程廖青梅叹了口气,问清楚事情的发生经过后,便不再提。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再去翻也没有什么意思。
至于何建红,她这样的品性现在又被人抛弃,哪里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再老实的人也是会有脾气的,何建红的前夫不能那么无底线地容忍下去,就算他能忍,不还有真爱么。
等过了元宵,廖青梅替顾爷爷把近期要吃的药都备齐,确认家里不需要请人帮忙照顾顾爷爷后,就独自一人上了火车回了学校,娘家没有什么好让她操心的,顾小姑不理会她,婆家的事情便全权交给了顾姑父。
学校的生活依旧是在考试和准备考试中度过,廖青梅把自己包裹得严实,沈念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破绽,而且她在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知道了顾铭朗和廖青梅已经领证结婚的消息,听说顾铭朗归队后还请了团里的人吃饭,说是等廖青梅去了部队,他们夫妻再补请一次。
讨厌的人都结了婚,自己又被姑姑盯得死死的,想做点小动作都不行,学期还不过,沈念就打了申请,要求调离。
不过她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廖青梅。
顾铭朗结了婚,以她的骄傲,她自然不能再去惦记别人的男人,但她心里又实在过不去这道坎,不给廖青梅添点堵,她心里就不痛快。
这个世上就不缺的就是想往上爬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心机能力都不会太差,顾铭朗年轻有为,想必是不少人眼里的香饽饽,想给廖青梅添堵办法多得是,根本就不必自己亲自出手,之前是她想差了,现在她就不信她把这个香饽饽扔进野狼堆里,不会有人不动心。
沈念静悄悄地走了,廖青梅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略松了口气的,整天被人那么盯着,她也会不自在,尤其这人还是她们专业的老师,连拒绝呵斥的权利都没有,人家总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而且,上次国安的事情,她心里总怀疑是沈念动的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但有些事情,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里认定了,那就是证据。
“青梅,这次放大假,你真不跟我去家里玩啊?大家都去,爱国也去的。”学校好不容易放一次三天的大假,大家约好了去住得最近的同学家里玩几天,唯独廖青梅摇头拒绝。
顾铭朗的信一封接一封,哀怨之气都快从字里行间扑出来了,廖青梅心里也十分想他,比起和同学一起去游玩,她宁愿多奔波去见他一面。
“实在是对不住,我有很重要的人要去见。”廖青梅边收拾东西边摇头,也没有下次再去之类的话,实现几率太小的承诺,廖青梅是从来不许的,“你们玩得开心一点。”
知道廖青梅要去赶晚上的火车,刘爱国也帮着在收拾,闻言大笑道,“没事,咱们吃好玩好,等她回来说给她听,馋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