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浩铭立时抬起一脚踹了过去,对着牛二发狠道:“没用的狗头,他卷跑了老爷的钱财,你怎能放他离开?”
梅浩铭见游商跑的没影儿,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瞎了眼,办了蠢事,不好怨自己,就把火气发在了牛二身上。
“哎呦,梅相公,妈妈我船上还有客人,你可不能这样胡来,有事还请好生商议才是。”老鸨听到动静,赶紧上前来劝道。
梅浩铭这才从怒火中回神,想起刚才自己失态,赶紧对老鸨赔礼道:“今日遇到些事情,惊扰妈妈了。这些银子还请收下,权当赔礼了。”
老鸨接过银子,笑道:“不妨事,梅相公请便。”说罢,便扭着腰肢,一摇一晃的走了。
梅浩铭沉着脸,对着牛二喝道:“还不快走,没得这般丢人现眼!”说罢,便匆匆往汪府赶去,不管身后牛二死活。
梅浩铭今日破财破了个干净,回去的又迟,身上又是酒味又是脂粉味,那汪小姐直接就给他个没脸,当着下人面就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后又将他赶去书房睡。
汪员外见自己爱女生气,本也想说两句敲打敲打,谁知这时蔡家来人了,且还送了贺礼过来。
两家寒暄之后,汪老爷才知道原来自己女婿竟不声不响搭上了千户家的公子,顿时又喜笑颜开,对着他一顿夸。
客气送走蔡府管家后,汪员外道:“贤婿,方才是姐儿冤枉了你,待会我让她给你赔个不是,她自小被我娇惯坏了,就这么个狗脾气,你可千万别和她计较。”
梅浩铭借着梯子下台,拱手回礼道:“不敢,能娶到小姐是我的福分,不过说上几句话,哪里值得计较。”
梅浩铭知道自己还得靠着汪府的财势,才能往上爬,所以很是客气的同汪员斡旋。受的苦楚也都强装着笑脸都往肚子咽,只待日后出人头地,再一并计算。
“你二人夫妻和睦,我才放心,我就这么个女儿,往后家业还不都是她的,你只要对她好,往后只管享着富贵。”
汪员外又道:“亲家那里,我也会拨几个伺候的人送过去,保她安享晚年,再不叫她劳累。”
梅浩铭对别人狠,但对自个老娘还是孝敬的,听到这保证,立马拱手谢道:“多谢岳父照顾。”
“你是我女婿,这些小事不需如此客气。”汪员外笑道:“你且说说,你是怎的和蔡家小公子搭上的,若是有了由头,日后我也好带你上门拜访。”梅浩铭心领神会,上前和汪员外一五一十说明。
不管汪家是怎的机关算尽,反正李斯恪这边算是告一段落了。
次日一早,李斯恪便收拾好行囊,同弟弟告别道:“出来许久,该回去和爹娘报个平安了,你我二人都在外,爹娘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也不行。”
李斯聪虽不舍,但也点头道:“我晓得的,哥哥,你快回去吧,告诉爹娘我一切都好。”
“嗯,你好生保重。”李斯恪拍拍弟弟肩膀,嘱咐道:“银子我放你床下了,不要省着花,好好照顾自己,家里一切有我呢。”
“嗯,哥哥保重。”李斯聪红着眼睛道。
兄弟俩分开后,李斯恪便朝着码头去,路上又顺道去茶馆见了牛二一面。
“这些银子你拿着,只要帮我照看弟弟就好。”李斯恪拿出十两银子,推到牛二面前。
牛二一把搂过银子,干脆道:“你就放心吧,这次我定放十二分的心在令弟身上。”那姓梅的既然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替他卖命还总被嫌弃。自己可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然是哪有银子往哪靠。
李斯恪见他仿佛十分厌恶梅浩铭,心里不禁又是一哂,估计昨日梅浩铭把失了钱财的火气撒在了他身上,要不然牛二今日不会如此痛快。
“如此多谢了,只要有消息尽管来信,好处绝不会少。”李斯恪保证道。
牛二咬牙,干脆一点头,便拿着银子告辞了。
此间事了,李斯恪拎着包袱跳上船去,随着商船一路南下,只盼早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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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错字看的我眼花,真是比写东西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