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晓得了,哥哥快去睡吧。”敏哥儿看李斯恪哈前连天,笑着催促他回去休息。
见他俩谈兴还足,李斯恪没有再勉强自己,边打着哈欠边起身告辞,这些时日又要操心他俩考试,又要忙碌衙门琐事,自己身心都有些撑不住了。
几天后,吏部文书正式发到几人手上。敏哥儿如他所愿,进了户部当了七品笔帖式。张素平则是去了国子监做监丞,以后在马先生手下做事。
拒绝卢家联姻的提议后,卢定飞也没有羞恼,仍然派人送了贺礼来恭贺二人。李斯恪得知他直接进了翰林院,做了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后,也立马回了一份贺礼,聊表心意。
卢定飞收到礼单,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气馁。小皇子毕竟刚出生,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此次是自己着急父亲回来,逼得有点太急了。等日后自己同他们再多来往来往,熟悉之后,再慢慢图谋。
盛夏初至,京城里的天,热得越发急切。
李斯恪一早就请了假,守在城门口候着。自从上月初收到家里来信,整日都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恨不得日子嗖的一下过去,好让自己早日见到娘子。
“娘子!”李斯恪刚一见到熟悉的身影,立马就奔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张予安。
“快放下!这么多人呢!”张予安又喜又窘,红着脸轻轻推了李斯恪两下。
李斯恪怕她羞恼,立时松开手放她下来,然后贴着她欣喜道:“娘子,你总算来了。”
张予安自然也是想着李斯恪的,但她没有李斯恪那般的厚脸皮,只红着脸小声的应了声“嗯”,便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一路上,李斯恪都紧紧牵着她的手,好在二人都坐在马车里,要不然张予安肯定会羞死过去。
回到家中,李斯恪细心备至的伺候张予安歇下,许是路上太过劳累,也许是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张予安很快便沉沉睡下。李斯恪守在她身边,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醒来后,天色已然黑透。
李斯恪服侍张予安起来梳洗后,便带着人去前院同二人见礼。
见礼后,敏哥儿问道:“嫂嫂安,爹娘身体可还好?”
“娘身子还很硬朗,只是爹爹一到下雨、下雪天,腿脚就疼得厉害。我怕娘上了年纪,一个人顾不过来,我又派了几个洒扫的婆子和跑腿的小厮过去搭把手。我和朗哥儿,每日也会过去请安。”张予安轻声细语的娓娓道来。
“那便好,多谢嫂子周全。”敏哥儿感激道。
“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同相公成了亲,他的爹娘定是同我爹娘一样的,绝不会厚此薄彼。”张予安保证道。
“那你这次过来,能待多长时间?”李斯恪问。
“最多两月,家里还有一摊事要做,爹娘年纪都大了,我不忍心把事情都交给他们操劳。”张予安回道。
李斯恪心里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家里诸事离不开娘子打理,于是刚见面的欣喜都被冲淡了几分。他心里暗暗发誓,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将爹娘和妻儿接到京里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家里诸事辛苦娘子了,先用饭吧,路上奔波许久,你人都消瘦许多。明日我就让厨房的管事去多买几只鸡鸭回来,好好给你补补。”李斯恪心疼道。
张予安心里一暖,忍不住红了眼,李斯恪赶紧上前安慰。敏哥儿和平哥儿相视一笑,知趣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