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姨也离开后,只剩下了谢铭诚和邢小久。
小久笑着将刚刚两个人用过的碗筷盘子等物件收拾妥当,再端到厨房在洗碗池洗干净放好后,才取下围裙回到了卧室。
一出来,并对上了他关切的眼睛,她抿着唇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儿。
“怎么了?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铭诚拉过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地縻挲着,不免有些感叹:“小久,做这些事儿,真的太辛苦你了,其实你都可以不用做的,我让通讯员过来……”
微微摇着头,邢小久笑容淡定:“谢铭诚,我记得小时候,我妈也不要佣人做厨房的活儿,每次我爸心疼她,急得都快疯了,她却笑着说,啥叫家呢?柴米油盐一针一线都得自己经营的才算是一个家,如果洗碗做饭这些都假手于人,那只能说是宾馆旅店,不是完整的家了!”
她这席话说得有些羞涩,可是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她也想要一个和他的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现在他俩是一家人。
难道这些信息很不明朗么?
可是,谢铭诚这个憨货哦!
人家姑娘口口声声家来家去的,都把话说给递到嘴边儿,他想了想,却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哦!”
这……太肝儿颤了!
“哦什么哦?”小久姑娘该有多纠结啊?!
望着她嗔怪的神色,谢铭诚蛮老实地回答:“你妈妈是个勤劳朴质的人!”
这还用说么?!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邢小久还是抛掉了心里的小郁结,有些感叹起自己的母亲来:“要是我不学着做这些事儿,还不知道原来以前我妈那么辛苦呢?可是,结果呢?我爸……哎,不提了……”
她家里那些事儿,谢铭诚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见她脸上隐隐浮动的伤心和对以前美好家庭的怀念,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将握着她小手的那只大手放开,转而向上揽住了她的肩膀,一点一点的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我不会的,小久。”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说话从来不会用华丽的修饰词,却字字令小久姑娘动心不已。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我不会的’是什么意思。
那意思正如他这个人一样简单,说明白点儿就是,他说他不会像她爸那样,将她妈留在家里,自己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她动作很轻柔很小心,就怕碰到了他的伤口。然而再细细地琢磨这个傻男人并不动听的几个字,心里无比的感动。
似乎那颗孤单了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停泊的岸一般,她的眼圈有些泛红,但却用开玩笑的话调侃说。
“谢铭诚,我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这么聪明这么可爱的女人肯跟着你,你要知足,懂不懂?要是还敢对别的女人有非分之想,老天都饶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