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分崩离析 芸生yuna 2535 字 18天前

从那时起,我知道了我的心疼,我要护她一生的安宁。

做她的黎明,她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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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江聿琛(下)

我曾经以为,可以保守着秘密,好好守护她一辈子的。结果,事情却似乎并没有朝着我想象的那样进行。

从那个许豫旬出现的那一秒开始,我就知道,有些东西,如果我不争取,可能永远就都不是我的了。

我跟她同在一个大学,原本应该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是,我们碰面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一直尽量避免着跟我的碰面,即便是见了面也当做陌生人。

但她不知道,即使她躲再远,我都会站在有阳光的地方。等她一回头就能看到我,无时无刻。

那次,是无意间看见她站在篮球场外的。她双手巴着铁丝网栅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篮球场里的男人。她那种企盼的眼神,我多希望她是在看我,可惜并不是。

我看见她拉着卢卿,一脸虔诚地望着篮球场的中心。甚至于在那个男人进球的时候,还会像身旁的女生一样欢呼雀跃。然而这一种欢呼雀跃,却不是因为我。

甚至于,卢卿瞥见我,极力拉扯着她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她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被她忽视,我可以忍受。因为,早已经不止一次。但是,如果这种忽视是因为别人。

对不起,忍无可忍。

因为我会嫉妒,嫉妒到发狂。

看见她对着别人笑,我会嫉妒。看见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别人时,我也会嫉妒。所有关于她的,我都会嫉妒。

后来,我才听说。她喜欢的是一个叫许豫旬的男人,建筑系有名的才子。而我也恰好认识他,不为什么。因为他是当年,被我妈撞死的那个男人的,儿子。

那个人是咎由自取,因为赌博而负债累累。妄图利用自杀来获得意外保险恶毒,结果我母亲为了避让他,生生被烧死在了车里。我对那个人并不恨,因为我把所有的罪都归咎于江霖。如果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发生那么惨烈的意外,包括我的妹妹,一同死在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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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叶景琰的嘴里听说,黎夕最近一直拉着卢卿,去看那个许豫旬的球赛。

跟叶景琰说话的时候,我还是语气平淡的。只是听到他说,黎夕每天傍晚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蹲守在篮球场,看那个许豫旬打篮球的时候。手里的签字笔,居然被我用力地折断了。

叶景琰递上纸巾给我,声音调笑:“江聿琛,不过是黎夕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连签字笔都给折断了。”

“是这笔质量太差。”我低头擦拭着手指上的油墨,突然就觉得哪里出了错。

叶景琰居然说她喜欢那个许豫旬,居然是喜欢。我心里窝涩到不行,终于忍不住发作:“还有,没有我的允许,江黎夕谁都不能喜欢。”

“江聿琛,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她可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啊……”叶景琰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懒得去回答他,即便他再多追问,我也不会吭声一句。属于我跟她的故事,谁都不能插足。

以至于,后来这件事,成了叶景琰长达数年,经常取笑我恼羞成怒的时候,我也没再坑一声。

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无从狡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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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单枪匹马地,去跟叶景琰比赛了。之前,篮球这种脏乱的运动,我是不屑于参与的。只是,如果是她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认真地投入比赛,看着比分一点点地甩开他。心里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因为从始至终,她的目光就一直绕在那个许豫旬的身上,从没离开过。

即便是我进球了,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点雀跃的时候。入目的,也全都是失望,她在为许豫旬感到失望。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握紧了拳头。

比赛进入白热化,许豫旬也已经奋起反击了。仅剩三个比分差的时候,她突然被人群挤倒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触到了地上,都磨破了皮,沁出了血。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这个时候,心里恼火地就像烧起来一样。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恼火。

我抛下了球赛,抱着她去了医务室。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我想,她大约还惦记着,她摔倒了,在许豫旬面前出了糗吧。

校医替她消毒,双氧水刺进皮肤的时候,她痛的嗷嗷叫了起来。我看着她眼角有些氤氲的眼泪,突然有点舍不得。

我着了魔障一样地走到她的旁边,别扭地伸出手。说:“痛就抓着我,别忍着。”

她真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能感受到从另一个身体的体温,暖意充沛。她疼得时候,会抓着我,就像以前一样,带着哭腔地叫我:“江聿琛。”

莫名的喜欢她叫我的名字,就像莫名地爱着她一样。

能陪她一起疼,也居然成了一种极为奢侈的快乐。她疼得时候我也疼,这样,真好。

但是后来,事情却没有朝着以往的方向发展,她居然跟许豫旬在一起了。我看得出,许豫旬看她的眼神不简单。他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她,甚至于,眼神里还带了些狠戾。我想,约莫是因为江家的缘故。

因为,当年他父亲死后,并没有得到一分赔偿。并不是江家仗势欺人,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咎由自取。甚至于,还害死了我的母亲。因此从法律角度,他的父亲应当是活该的。然而,许豫旬显然不会这么想。

她每天跟他出双入对,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偶尔还会巴在梁记的铺子前,他吃蛋挞液,她吃蛋挞皮。

那时候,我明明看得出许豫旬是在利用她,却无法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如果告诉她,换来的,只会是她更加歇斯底里的抗拒。

对我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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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许豫旬所有的伪装都拆开。正大光明地,摊在我的面前。

那夜,许豫旬忽然拨通了我的电话。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电话,因为除了叶景琰几个朋友,唯一知道这个电话的人,只有黎夕。

“喂,是江聿琛吗?”周遭声音嘈杂,以至于他的声音也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