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青松帮里,还有一人是钟南方的亲信。这个人跟钟南方关系非同一般,上次钟南方谋之时,特意未叫其参与,很显然,目的是不想让他冒着风险。万一不成,就会成刀下之鬼。
上次钟南方的几个亲信企图营救钟南方,就是通过其通风报信,才得已进来,但钟南方将其训斥一顿,要其迅速离开,并要其告诉其他人不要救他。
可是后来他们还是来营救他了,又归于失败。这让钟南方更加心痛不已,为了他又死伤了若干,本来良心就深受煎熬,这下更加难以平静了。
他绝食了两天,不吃不喝,而且用头猛烈地撞着墙。他觉得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不少,死后,灵魂都难以超度。
不知不觉又到了下半夜了。夜色更黑,不是熟悉的人,相隔两米难以认出。青松帮的巡逻哨不停地巡逻,岗哨也象往日一样立在那里,警惕地守护着。
这时,换岗的时候到了。两个岗哨来换岗,相互通报情况之后,被换下的岗哨便离开了,消失在黑夜里。此时,巡逻哨也巡到这里,询问有什么情况没有,岗哨答没有什么情况,刚刚换哨。巡逻哨便例行离去,去别处巡查。
巡逻哨刚刚离去,此时,房后的杂草丛中有异动。一岗哨去杂草中查看,端着枪,一步步地向前搜索着前行。
这时,门口的哨兵轻喊了一声,在杂草旁搜索的岗哨不由回身向后一看。不料,杂草中一跃扑出两个人来,手起刀落,一下在这个岗哨的脖子上一抹,这个岗哨便倒在地上,血流如注,没了声息。
他们迅速向囚禁钟南方的牢舍奔去,两人在外面警戒。而牢舍的岗哨此时已打开了牢门,大家一涌而进。
钟南方已经睡去,突然被人叫醒,大为奇怪。这么晚上叫他起来快走,莫非是要悄悄地处决他了不成?他慢慢地穿上衣服,定睛一看,站在身前的正是自己留下来的亲信,不由大怒起来:“谁要你做这等事情?你这次无法活命了啊!”
钟南方不由伤心起来,他坐在那儿流下了眼泪。他又开始脱去衣服,准备再次躺在床上。
外面不由进来一个人,急切地说:“快点,巡逻哨快要来了,那时就危险了。”说完便又迅速离开。
钟南方对自己的亲信说:“你赶紧出去将门锁上,叫他们快快离开,并要他们在你身上开上一枪,这样你方可活命,否则你命休也。”
亲信还力度劝钟南方离开,钟南方告诉他,已无法逃离,海安城各帮派已形成联盟,逃了初一,逃不过十五,要其快快按他说的去做。
亲信无奈,只有流着泪出去,又将门锁上,似乎刚才的这一幕没有发生一样。门口的那人问其怎么回事,他告诉那人,你们快快撤走,巡逻哨即刻就来,今天无法成事。
他又要那人给其一枪,朝着非致命的地方打。那人犹豫片刻,他催促其快点开枪,立即离去。那人无奈,只有朝其开了一枪,便与同伙即刻离去。
岗哨当初还能坚持,向那人逃离的地方开了一阵枪,而且大声喊叫。慢慢地坚持不住,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