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叫花身边开始雾气弥漫,并且开始向四周扩散,缓慢地向园艺场四周蔓延开去。张叫花浑然不觉,依然不停地走罡步,咒语也没有停。通过咒语与罡步,张叫花开始融入到这一片天地之中。张叫花突然化指为剑,向着四周不停地画圆。他身边的那一片雾气变得更加浓郁,似乎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园艺场里的树苗突然动了起来,仿佛被微风吹拂一般。那些雾气遇到了树苗竟然在树苗的细叶上凝结成了水珠。倏然滴落到土壤里,很快消失不见。但是随着水珠越来越多,无数的水珠滴落到土壤里,脐橙苗周围的土壤慢慢地变得湿润。仿佛下过一场雨一般。园艺场那一行行的枯老的茶树上竟然也凝结了不少水珠,茶树下的土壤也变得湿润。奇怪的是,园艺场四周的荒草荆棘上面却没有凝结一丝水珠,下面的土壤也没有任何变湿的迹象。反而有一种极其干燥的样子。
这一次做法,两百亩的范围,对于张叫花来说还是非常吃力的。虽然只是一个并不是难度特别大的敕灵水咒。但是范围实在有些大。法咒施展了没多久,张叫花就已经开始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乏力感。只能凭借着过人的毅力勉强坚持。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将他身上的衣服慢慢浸透,最后竟然如同泡在了水中一般。衣服紧贴在身上。
张叫花在无法坚持的时候,停了下来。虽然还未能将园艺场所有的地方全部顾及到。能够做到这一步,对于张叫花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张叫花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一个法咒耗尽了张叫花所有的法力。法咒施展一结束,全身的乏力感立即涌了上来。
金虎几个看到张叫花如此疲惫,有些慌了手脚。张叫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存。他们自然怕张叫花出事。他们阴魂当初没有消散,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还留存执念。他们对亲人依然存有眷念。但是现在,亲人们已经将他们深深地埋藏在记忆之中,关于他们的任何回忆都已经成为忌讳。张叫花成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一张木椅从张叫花家里飞了过来,自然是金虎几个搬过来的。张叫花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后椅子又重新飞了起来。张叫花很快便回到了家中。然后被金虎几个扶到了床上。
“叫花,叫花!”
在一阵叫喊声中,张叫花睁开了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张叫花有些睁不开眼睛。
张满银站在张叫花床边,“叫花,你没生病吧?平时你都起来打了几套拳了,怎么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张叫花揉了揉眼睛,他依然很疲倦啊,“爷爷,干什么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玩的。”
“当然是去给你的树苗子浇水啊。昨天喝多了,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脐橙苗必须浇贴根水。否则是成活不了的。”张满银有些懊恼。这种事情,他本来不应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