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碧空如洗,绿茵连绵起伏。
陈恪西走到小球旁,稍一使力挥杆。姿势漂亮,方向精准。
小球顺利滚进洞内。
“double eagle!”球童声音兴奋高亢。
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林谧不由微微一笑。他一直嫌弃这项运动节奏太慢,不太热衷此道,没想到也能打得一手好球。
老人一边鼓掌,一边无奈地摇头,“恪西,你运气太好。老天这么眷顾你。刚刚风也停了,第一杆落点又够正。天时、地利……”老人瞥了一眼林谧,“人和。你都占全了。”
陈恪西神情松弛,将球杆递给身边球童,问:“说好一洞定胜负。叔公认输吗?”
老人沉吟片刻,突然拍拍他的肩,哈哈大笑,“愿赌服输。我保证不泄漏半个字,也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
“希望叔公说到做到。”陈恪西拖过林谧的手,“我们先回去了。”
坐上球车,看着老人拄着球杆的身影逐渐远去,林谧挠着他的手心低语:“你居然能让这么顽固的人让步……”
陈恪西却不以为意,“不让步又能怎么样?现在外面谁不知道我们结了婚,陈家最要脸面,怎么会做自打嘴巴的事?”
林谧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不解地问:“那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跟他打赌?”
“当然是给他一个台阶下。”陈恪西轻轻笑着,看她额头出了些薄汗,替她解开她球服领口的衣扣,指腹擦过她脖颈下方的一枚吻痕,漫不经心地说,“我从小打球,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打不过我?”
对了,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必会行事之前思虑周全。是她太笨,总要他讲明了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林谧轻声喟叹:“kurci,你太聪明……”
“所以你也猜到我最后一定会妥协,对吗?”
陈恪西低声问,“还这么介意吗?”
“老实说,这件事我并没有太大胜算……如果你拿出一份鉴定书帮我拿回股权,我也无话可说。”他略微掀开她的领口,只见白皙纤弱的锁骨上还留着他昨晚没忍住咬下的牙印,竟然起了淤青。其实他咬的更用力的是别的地方……
“不要再骗我。”林谧一字一顿地说着,看他眸色渐暗,警觉地把他的手从身上拿开。
陈恪西顺势捉住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笑意盎然,“今天是miko’s d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