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从夜珍珠这里诈出她是如何和黄知县勾结一事,今天他们暴打官差的事还有转寰的机会,只能说是村民反抗贪官枉法,构不成造反。
因此,夜萤才有此一问。
“哼,我和黄知县素不相识,我一个柳村出去的平头百姓,哪有机会结识黄知县哟,夜萤,你把我的能量想得太大了吧?”
夜珍珠矢口否认。
夜大郎也被迫跪在地上,他偷偷歪了下脑袋瞅了眼女儿,觉得眼前的女儿也是挺陌生的,似乎他从来不认识她一样,而他竟然能生养出这样的女儿来,夜大郎一时说不上是喜是悲。
“你不承认也不打紧,黄知县,你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勾结起来、狼狈为奸的吧?”
夜萤又不是真的没有见识的村姑,自是晓得,如果黄知县没有收受夜珍珠的好处,怎么可能如此为夜珍珠出头露面,亲自到柳村来收拾她。
黄知县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他也知道,如果今天承认了和夜珍珠有勾结的事,他的官帽就戴到头了。
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金榜提名,如果因为嘴把不严而丢了官职,他一辈子都会懊悔不已。
不过,黄知县此时已经暗暗后悔,早知道夜萤是这么个硬茬,他就不该来插手管夜珍珠的事。
见黄知县不吭声,夜萤冷哼一声,对他道:
“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嗯,对呀,咱们也来杀鸡骇猴这一招,我给你三柱短香的时间,在这三柱短香里,每烧完一柱香,我就杀一个人,三柱香烧完,你还不说实话,就把你也杀了。”
夜萤吩咐之下,夜家的下人果然拿来三柱短香,每柱香大约可燃五分钟左右,随着第一柱短香烧完,夜萤见黄知县虽然依旧耷拉着脑袋,但是却不吭声,便对宝器喝道:
“宝器,把他的师爷先拉出去,砍头了再说。”
说完,夜萤背对着众人给宝器使了个眼色。
宝器会意,上前一把抓住黄知县身边跪着的师爷,仗着天生神力,将苦苦挣扎的师爷拖到了屋后。
不一会儿,大家就听到师爷“啊”地惨叫一声,接下来就没有声息了。
黄知县和夜珍珠等人不禁吓得身子一哆索。
而宝器也拿着砍了人的腰刀走了回来,那腰刀上分明还淌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十分糁人。
宝器的刀有意无意地在黄知县面前一挥,顿时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黄知县闻到那新鲜的血腥味,一想到那是自家师爷的血,不禁一阵干呕。
“第二柱香马上要烧完了,你们说,我是杀谁好呢?”
夜萤此时,似乎化身为杀气腾腾的女魔头,包括她自已也不会想一,她的性子里,也会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