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若云看了看他俩手上的血,又看了看男人严肃的脸,这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男人快步走了出去,但马上又折了回来,把鞋柜上的那柄菜刀也带走了。
“我还要切菜的。”谭若云幽幽地对着男人背影说。
男人转过头,语气里带着戏谑,“我可不知道还有人菜切会把自己当菜切。”
说完他跻拉拖鞋跑下楼,过了一会儿,又呼哧呼哧地跑了上来。
谭若云还是呆在玄关处,只不过换了一个坐着的姿态。
男人看着她双眼放空地坐在地毯上,一下子竟觉得她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
“你就一直呆在这儿?就不知道动一下?”
谭若云回过神,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又垂着脸幽幽地回答:“是你叫我别乱动。”
这一下男人真的是被谭若云给气笑了。
男人把谭若云从地上拎起来。
突然站起来让谭若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你除了切到手以外应该没切到其他地方吧?”男人开恶趣味地开了个玩笑。
谭若云偏过头不想理他。
男人也没在意,他拉着谭若云慢慢走到洗漱台。
然后从塑料袋里翻出双氧水、碘酒和纱布。
“把那只手松开。”他说。
谭若云乖乖地照做。
然后,男人拧开瓶盖,用双氧水冲洗谭若云伤口上的血渍。
谭若云疼得啧了一声,反射性地想要缩回那只手。
但是男人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强制冲洗。
“怕疼的话,以后就别把自己当菜切。”他一边洗,一边说
谭若云没有回答,也不再喊疼。
清洗干净伤口后,男人用棉签裹上碘酒和药涂在谭若云的伤口上,然后再缠上纱布。
等这一系列步骤都完成了,他又把弄脏的水池给擦了一遍。
弄好后,他掸了掸手上的水,转过身,指着谭若云的左手嘱咐到:“你这只手这段时间最好别碰水。”
谭若云看了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说:“谢谢。”
男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接着,谭若云突然问:“我的刀呢?”
男人皱起眉,他真是不懂这个女人了。
他换了一种随意的口气回答:“放在我家。”
“就算当做感谢我,借我用一下,明天再还你。”
谭若云打量了一番男人的表情,没有再回答,转身进了厨房。
男人跟在她后面,站在厨房门边看着她把沾了血的那一半茄子扔到垃圾桶,然后只用一只手极不方便地擦料理台上的血迹。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她从橱柜里翻出一把水果刀,想切剩下的菜。
只不过她低估了一只手切菜的难度,切了半天,不是茄子和青椒滑出去,就是刀滑出去。
就在她想勉强使用左手的时候,男人走了过来,拿走她手里的刀。
在她说话之前抢先问到:“你想要把它们切成什么样?”
谭若云蹙着眉头,看着那把握在男人手里瞬间变得秀气了许多的刀,半晌,才回答:“切成长条。”
男人的刀工很熟练,至少比她切得好很多。
切好后,他又把菜整整齐齐地马到盘子里,转过头问:“然后呢?”
“我,我可以自己来。”谭若云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他放下刀,说:“那我就先走了。”
“嗯。”谭若云点了点头。
在男人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
谭若云急忙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转过身。
谭若云继续说:“你今天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李相骋。”
“哦。”谭若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说:“我叫谭若云。”
“记住了。”男人又懒洋洋的笑了起来。
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