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了证据,您还打算将德妃贬入冷宫吗?”后妃杀皇嗣是大罪,赐白绫已经算仁慈了。
“朕明日下旨,赐德妃鸩酒一杯。害朕的皇嗣,没道理还让她活下去。 ”他说话时眼神冰冷。
琼如有些心惊。这还是他说对柳夕月已经没多少感情的情况下,若是几个月前,他会如何对付德妃?
若同样的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必定不会帮自己,那时,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今日他还对她有情,若过几个月,她将他的感情消磨殆尽,到时他会如何对付用了避子汤的自己?
他是杀伐决断的帝王,生杀大权都握在他手上,她怎可如此大意,一意孤行会害了多少人?
“陛下,”她努力稳住心神,深宫之中,如何保持本心?她有子女有家族,甚至慕容翊和沈煜的前途都与她息息相关,她之前的任性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前途开玩笑……“夜深了,您就宿在立政殿吧。”她垂头,不想让他看到此刻自己眼中的恐惧。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眼中全是惊喜。
她牵着他的手到了床边,为他脱去了外衫。他克制着,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只觉自己又完整了一般,满足的深吸她的发香。
她微微颤抖着解开自己的外衫,她不想骗他也不能骗他,若骗了他,她便已不是李琼如了,可若不改变对他的态度,却又无法保证自己和族人不会被推入万丈深渊……她对他从来都是发自内心,若他明白自己已然开始讨好他,会不会就厌弃了她?
她心乱如麻,她本希望他厌弃她,只做一对无情的帝后,可是现在,她又有些害怕若事情真成了这样,她和她的家人会是什么结局。
“妾……还未准备好……”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听起来心神不宁。她没想到,解决了德妃,还会有更让她惧怕的事情发生。
他抬起她的头,看入她的眼,她眼里不见柔情,他……甚至看到了一点恐惧。
她掩藏的很好,可是……到底那么多年夫妻了,她的任何表情他都懂,她如何向他隐藏呢?
“琼儿怕朕?”他们是夫妻,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恐惧。
她真的已不把自己当丈夫了,哪有恩爱多年的妻子会怕自己的丈夫的……
她有些恨自己,连那么点心事都藏不好,还想骗他?只怕还未动什么心思,便已将所有人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看到她眼中的犹豫,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他本该和她一条心的,若他一直和她一条心,她何以会有这样的表情?不论他现在做什么,不论他如何处理德妃,如何对待其他宫妃,都会让她不安。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有多爱她,不相信他的爱持续了十多年,还会继续下去。
她大概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也如从前的帝王般,反复无常,随时可以收回吧。
他不该问的,她想怎么做,他都接着就是,问了只会伤她更深。
“傻琼儿,想骗朕就骗朕,想说实话朕也受得住,就是什么都不想说,也可以。”他忍不住在她发上吻了一下,又放开道,“怕朕也罢,不怕也罢,朕都受着。我们还有几十年,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朕的心意,知情达理的你朕爱,任性的你朕也爱,你是朕的李琼如,李琼如只有一个。”
她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末了,低低的说了一句,“妾不信。”她有些相信他对自己是真花过心思的了,所以他要看穿自己也实在不难,事到如今,不掩饰怕是最好的掩饰了,只要她事事小心,想做什么会惹怒他的事也不找自己的家人协助,他至少也不会对她的家族出手。哪怕以后他又移了情,到底中宫之位,没那么容易换的。
他叹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哪怕用一辈子等你再信朕,朕也是愿意的。”
他抱着她躺下,“睡吧,已是后半夜了,陪朕睡会儿,好吗?”
她点头,她已精神紧绷了一天两夜,这两天她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如芒在背,此刻沾了床就睡着了,只留下他在她臀畔悄悄磨蹭了许久才无奈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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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问题,真把我搞抑郁了
我快要绕不出来了
但是,想了一个很彻底的方法解决,渣皇这次牺牲蛮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