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浴室门开,傅斯昀踏上地毯,他胯间围了条白浴巾,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半湿的碎发滴在光裸的胸肌上,随后往下流,一路穿过腹肌,最后流进了浴巾里。
房内灯光带着古色的浅黄,徐筱旖趴在床上睡着,海藻一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脸部、手臂上、背部,白与黑的对比在一定程度上夺人眼球,她的双腿还没闭合,高潮过后的穴口泛着一层薄薄水光。
好一幅淫乱的画面,傅斯昀不由咽了口口水,喉结一滚,双腿间的欲望隐隐有抬头趋势。
到底是做禽兽再来一次,还是做个禽兽不如的人,他脑中开始了天人交战。
……
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欲。他搂着她像对小情侣那样睡在了床上,左手轻轻整着她散乱的发丝,一一理顺,细长的骨节在流墨中划过。
怎么会有体力这么差的人,才两次高潮就晕了。
她呼吸均匀,似乎是睡地沉了,乖巧地伏在他身前,偶尔在他怀里寻求更舒服的姿势,一副十分依赖他的样子。他看着她,简单地抱着她,心底的某一处空缺就这么被填满了。
“旖旖……”他整理好她的发丝拨到枕头上,微微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
当晚,徐筱旖做了梦,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期,回到自己在体育课上晕倒的那一天,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己晕倒后的情况,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生迎着光朝她跑来,他跑步的动作很快。
那张脸绝不是纪浔,可后来又变成了纪浔的模样,下一个场景便是她在医务室醒来,与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随后画面开始模糊,她又从第一视角转到了第三视角。
清晨,薄疏的晓雾被微风吹散,一轮似火的朝阳缓缓从水平线上升起,光华灼灼,而房间里的窗帘全被拉上了,严丝合缝,一点光线也没透进来。
床头开着两盏小灯,足够容纳四人的大床上躺着两个年轻男女。
女孩黑色长发大部分散在枕上,还有一小部分被压在了两人身下,她整个人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下巴就搁在她头顶,凉薄的唇角上扬。
“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呢?”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直接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微微的叹息,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哀伤。
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他,自己可不愿做替身,还是只满足她需求的替身,简直没尊严。
“嗯……”长期听闹钟的后遗症就是,徐筱旖自己也有了生物钟,尽管今天没闹钟,但她该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怎么会有声音?
徐筱旖缓缓睁开眼,面前正对她的就是男人的胸膛,蓦然,昨晚记忆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地进了她的记忆里,她记得,什么都记得。
他们两个昨晚二垒半了。
她清楚和自己待着的人是他,她怎么可能把他当纪浔的替身,她全程都清楚,她喊的也是他的名字,但他没做到最后。
为什么……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徐筱旖缓缓仰头,这一看便看到了傅斯昀的眼睛,他眼里的情绪还没褪去,看地她有些错愕,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哀伤?
“你醒了?”徐筱旖一动,傅斯昀眼中的情绪立马收拾地一干二净,随即换上了平日轻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