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了戳他,手指再一次穿过他的身体。奇怪的是,鬼差的身体我却能够碰到。莫非这个小狐狸死了?而他们又叫他殿下,这是冥王的儿子?
我带着一肚子的好奇,跟着他们回到了冥王殿。
不同的是,小狐狸被带到大殿里,而我成了阶下囚。
小狐狸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眨了眨眼睛,吐了下舌头,好似挑衅一般。
“放我出去!关押上神,你们可以是何等大罪!”我摇晃着铁门,上面的锁链哗啦哗啦的响着,我想要施法开锁,那锁头却变得越来越多,我开也开不完,最后气得跳脚。
门口的狱卒见状笑了笑,“哪里的孤魂野鬼,别白费力气了,这锁可是神界的战神送的礼物,除非我们大人的钥匙,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逃不出去。”
“战神?”
“你连战神都不知道?野丫头,没文化!”
我欲哭无泪,我何止知道啊!师父你害惨我了啊!
第三十四章跟着小爷混有肉吃
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周围的光很诡异,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这大抵是因为我还活着的缘故,若是死了,也就会觉得熟悉了吧。
这里的阴气着实太重,若不是我的仙气护体,又有金刚罩的保护,只怕,方才的忘川,已经让我尸骨无存了。
我由起初的慌乱,变得安静,甚至有些困。这并不是好兆头,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思索着该如何出去。
我想,只要冥王肯提审我,我将上神的身份亮出来,那他是不会为难我的。不过,那个小狐狸,我定要找他说道说道。为何要诱我去忘川!
漫长的等待之中,我觉得四周都开始诡异,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尽管我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意识。
一片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之中,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茫茫的忘川之上,一群戒备的天兵神将,他们个个神情凝重,这跟我在琼天宫见到的,那一群混吃等死插科打诨的神仙大不相同,他们的周身都散发着高级的戒备,仿若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够摧毁什么。
这让我着实感到意外。
而这一群天兵神将的利刃统统都对向一人,那人一身白衣,乌黑的发在这样如墨的夜里显得那样肆意张扬。她漂浮在忘川之上,白色的轻纱轻轻的摆动,尽管这里并没有风吹过。她手上一双利刃,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她轻轻的亲吻了手中的剑,长袖一挥,指向了天兵神将。
“上神,回头是岸!”有人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听着那一声劝告好似带了悲鸣,大抵他也是不忍如此的。开了天眼我看到,那人是南天门上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踹过无数人屁股的二郎神。
“少跟她罗嗦,这魔女就该万劫不复!”又有人戾气丛生。
那个白衣女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样张扬,完全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她那样的笑刺痛了我的眼,因为那笑容是我不止一次的想要的,我从不敢在人群面前如此张狂。我羡慕……
“回头是岸?你们若真想让我回头是岸,又怎么会将我引到这忘川?!”白衣女子蔑视的看着那些人。
她是上神?我有些害怕,不敢再看下去,然而却好像有人在指引我一般,让我看清了那个白衣女子的面容。然而却又那样的陌生,那血红的双眸,满是杀戮的双手。。。。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人。
“上神……”
“你闭嘴!我才不是什么上神!你们这一群人早已经逼我入魔!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看看,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浣璃你别这样,冷静一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个人,声音很熟悉,青丝席地,跟随着衣摆一起飘荡着。
“司命星君你也要拦我?”
“我……”
这人竟然是司命星君那货?他不是白发吗?
“司命星君你暂且让开,今日就让这危害三界的魔葬命于此!”一道强烈的光劈了下来,浣璃一抬手便将这致命一击打散。她的身上再一次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苍衣在哪里?”
“战神不会再见你。你这样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魔,战神羞于你的存在。”
“告诉我苍衣在哪里?!”她怒吼,咆哮,让这忘川都随之动荡。
“浣璃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司命星君张开了双臂,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他淌过忘川之水,腿上皮开肉绽。
“你……”她眸子里的杀意少了几分,“要说什么?”
司命星君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子,“这是忘情水,喝过之后你就什么都忘了。浣璃苍衣他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为何要如此的执着?”
“你这主管命运的神来告诉我,到底何为宿命?难道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徒弟,便不能爱他?这是谁制定的规矩?这三界如此可笑!”
“浣璃你太执着,伤人伤己。”
“少废话!我不过念在昔日情分上给你几分薄面,同你说上几句,你还当真以为能够阻止我吗?!”浣璃再一次举起了惊冥,指向与她针锋相对的人,“今日便一点一点的偿还吧!苍衣不来,你们全都要死!”
她身上迸发出惊人的力量,足够将这个冥界毁灭,而选在这里开战的神们,也丝毫不在乎冥界毁灭掉一般,以所有人的法力凝结成光束,挥向了她。
当两个力量即将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出现,将那两个力量生生的拦了下来,他踉跄了几步,唇角渗出血来,染红了他洁白的衣。
“师父。”浣璃收回了剑,连带着收回了嚣张跋扈的气焰。
苍衣擦了下唇边的血迹,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同那些天兵神将说:“可否交给本尊处理?”
那群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啸黎帝君发了话,大伙才肯后退几步。
苍衣顿了顿走向了浣璃,他同样淌过忘川,并且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屏障保护,他干脆连法力都隐了去。
“师父!”我大声的叫试图阻止他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可是他却听不到,那幻境中的人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只能干着急,看着师父一点一点的走入忘川,忘川之水腐蚀着他的身体。
“你为何如此?”浣璃厉声问道。
苍衣笑了笑,“原来忘川之水这样疼,浣璃,你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