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云知还便告诉了申小卿。申小卿大吃一惊,虽然知道一些师父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但是与自己的徒儿有染,还是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顿时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睁大秀目,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知还在自己师父面前说得好听,见了她这模样,瞬间慌乱起来,一会“师姐”,一会“小卿”,一会“卿卿”,抱着她呵哄不已。
申小卿慢慢缓过神来,见了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云知还见她果然如师父所说很快接受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歉疚和感激,抱着她的香软娇躯,贴吻着她的秀发,极尽柔情地道:“师姐,你真好。我不知道是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遇见你。”犹豫片刻,又道:“其实在遇见你们之前,我还有其他喜欢的人。”
申小卿哼了一声,道:“还有几个,你一并说了吧。”
云知还便跟她说了华矜的事。碧荷人不见了,也没互相确定过心意,就暂时隐下了。
申小卿道:“是不是我们接你走那天,帮你收拾包袱,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小姑娘?”
云知还见她竟然摆起了大人的架子,把华矜叫做小姑娘,心里又觉好笑又觉可爱,点头说了一句“嗯”,便低唇下去,吻住她微微撅起的小嘴。
很快两人又缠绵着滚到床上去了。
解决了情感问题,云知还每天练功之时更加认真专注。他此时的修行资质已在中等偏上,人聪明,又有两个绝色美人儿日日双修,到年末时,已成功升到了人息境高阶。李萼华自然十分满意,不觉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
三月时节,春雷震响,小雨如酥,枯黄一冬的草树开始萌发新芽,山林之中,到处可见一片盎然绿意。
大衍剑经云知还已学了三十招,李萼华见他进度稳定,修为也有了一定火候,便传一些小法术给他。
云知还学的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敛息法、隐身术、避尘咒、聚水诀之类,更强一些的法术学不了,而且对于地元境高阶以下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学的必要。以那些法术施放之慢,耗力之巨,对敌之时,不知会被敌人杀死多少次,所以大部分富裕的修士,都是直接去特定的宗门购买相对应的符纸代替的。威力强大的符纸价格高昂,出售符纸的宗门为了促进销量,自然也会有一些优惠举措,比如附赠一些小型法术的符纸。这样一来,很多世家子弟甚至连小法术也懒得去学了。此时云知还还是凡人思维,对这些小玩意极感兴趣,学得不亦乐乎,很快便掌握住了。李萼华便又教他轻身之术。虽然要地元境以上才能支持长途飞行,但是终于能脱离地面,在草尖树梢之上纵跃如飞,身轻似燕,却是让云知还兴奋了很久,常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的。
四月初,一个春风骀荡的夜晚,云知还正和申小卿搬了两张躺椅,到院子里乘凉观星。
李萼华走进来,看了看两人,面带笑容说道:“两位真是好兴致啊,我都有点不敢打扰你们了。”
申小卿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师姐,你就别取笑我和云师弟了。是不是我们又有新任务了?”
李萼华道:“是的。今日午后,我的千里钟响了,跑到宁州城一看,果然有新任务下来,刑部让我们去高凉郡一趟,帮当地官府抓一伙偷潜进来的浪人。”
千里钟是修行界的两种通讯方法之一,另一种是传讯符。前者速度一般,范围较广,后者速度极快,范围不大。
不过,这两种方法都只能传达非常简单的讯息,所以刑部下令用的并不是它们,而是把命令交给驾部。驾部会按照重要程度,分门别类,每天派出地元境高阶以下的修士,一次性地送到各州治所。治所内有本州地元境以上修士的“钟码”,按照特定频率敲击一个布满符文的大钟,便可以震响对应的千里钟,提醒他们前来接令。有的修士距离治所太远,又或者外出未归,如果事态紧急,自然也有层层转达的办法,无关正题,倒也不必细叙。
云知还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浪人的消息,不禁想起了死在群山之巅的姜逸舟,继而想到了那封信,想到了那个李家的无耻之徒,便问道:“师姐,李行云怎么样了?那封信起到作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