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了鸡呢!我娘怀着弟弟都没舍得吃一口呢!”窦小郎啃着咸菜饼子回她。
卖面条的妇人夸他真懂事。
梁氏小声嘀咕着骂,“说我们昨儿个啃过鸡,谁啃一口了!好像那鸡是她买的一样!”
窦清幽把面汤端给她。
梁氏这才停嘴。
秦寒远过来的时候,就见她连忙放下咸菜饼子,擦干净手给人打包蒸槐花,一边笑着介绍蒸槐花的口味。
“大娘慢走!好吃再来!”窦清幽抬头就见秦寒远站在不远处,一脸冷傲的看着她。动了动眉,向他问好,“秦少爷!”
窦传家和窦小郎见是他,也忙问了好。
“秦少爷!我们这蒸了槐花,你要不要尝尝?”秦雪钧是他们家的贵人,以后卖酒还要靠他,窦传家对秦寒远也很是客气。
秦寒远点点头,抬眼看向不远处满树的槐花,纯洁的白一簇簇一串串,空气中还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飘浮着,再看刷的干净的木盆里,炒的金黄的蒸槐花。
小厮书墨见他盯着那蒸槐花,“少爷!你不会要去吃那个吧?”在他看来,路边摆着不干净,还来路不明。
秦寒远直接过来,声音淡冷道,“给我来一碗。”
窦清幽忙给他盛了一碗两掺,让他到隔壁面摊借坐一下,这会没啥人,也有空。
秦寒远瞥了眼她和梁氏几个人碗里的清面汤和咸菜饼子,撩起衣袍,在面摊坐下,动作优雅的吃起来。
书墨看的有些着急,问窦传家,“没有其他人吃了会不舒服的吧?”
“没有没有!我们都吃过,都没事!”窦传家忙道。
蒸槐花和蒸菜还不同,吃一口,满嘴槐花特有的芳香。好吃!
想到爹说她酿的葚子酒,秦寒远还是不相信,不过才九岁的小娃儿,能会酿那样的酒?
一碗蒸槐花吃完,秦寒远放下筷子,“不是还有樱桃酒和李子酒?”
现在也到了樱桃上市的时候。可是窦清幽却没找到哪有卖樱桃的,正准备今儿个来县城,到市口去看看。
“没找到樱桃,没有原料,也酿不了。”直接回他。
“樱桃真能酿成酒?不是泡过酒加点冰糖的?”秦寒远确认。
窦清幽点头,“得先试试,葚子能酿,樱桃应该也能酿!”
秦寒远冷笑,“我给你弄樱桃,你拿酒来换。”看她能酿不能酿!
窦清幽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面上犹疑。
“怎么?不敢?”秦寒远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