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倒是不饿,拿着包子给燕麟。她吃的不多,要点心樱桃也是只拼了一碟上来,没有几块。
燕麟看了眼包子和小酥饼,瞥了眼庄妈妈,伸手接过来,拿起包子大口咬掉,吃起来。吃完又喝了两大杯茶,却没动那燕窝。
“你怎么不吃燕窝?”窦清幽没法给他熬药,他失血过多,配的药丸药效不如汤药,只能吃其他的补。
燕麟冷冷盯一眼,冷声道,“有仇!”
跟燕窝有仇!?
窦清幽看他眼神简直是冷掉渣,仿佛剜了一眼那碗燕窝……
吃完药的人,直接躺在她床上,盖着她的被子,闭目睡去,好像房间是他的,床也是他的一样。
庄妈妈小声说,今夜那些染血的衣裳和床单,以及屋里她都会收拾好,让窦清幽放心,先忍两天。
窦清幽也只得点头,想来那伤了他的人,一时半会没查到这来,也查不到。看看她身上沾的血迹,让庄妈妈先看着,她到屏风后的柜子里换身衣裳。
为了方便,几个立式衣柜就在拔步床的旁边。
她一进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燕麟就睁开鹰眸。
庄妈妈一看他,就站到屏风这边挡住。
燕麟幽幽的看着她。
庄妈妈面无表情,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窦清幽很快换了身淡黄色绣竹叶纹圆领袍裙出来,看了看燕麟,昏昏沉沉睡着,让庄妈妈再看看他的伤。
“他武功高深,这点小伤死不了。”庄妈妈安慰。
窦清幽是看他伤的挺重,不过既然没恶化,那就问题不大,让她把门锁上,先下去。
床上的人闭着眼,嘴角却高高扬起。
家里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樱桃当她衣裳沾了墨迹,又换了身衣裳,说是临睡前要拿去洗了。
庄妈妈把活儿揽到了她身上。
晚饭后,窦清幽没有到楼上去练字,就在楼下房间翻书,有些心绪不宁,总想着楼上藏了个重伤的人,还是被追杀的人。救他的时候不觉的,只想着让他欠个恩情,就不会再肆意对付她们家,现在想想,那追杀他的人要是追到了这来……
一夜,窦清幽都没有睡沉了,次一天起来,没让人跟着,先去练了半个时辰的拳脚,就到楼上去练字,“你们不用跟了。”
庄妈妈停住步子,樱桃也停下来。
窦清幽进门,就见屋里的血污全部都收拾一净,又看看里间床上的人,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