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点点头,道:“出战!诸位都一起去观战,看看三王殿的鬼才豪杰是什么模样。”
众人来到阵前,只见对面已经布开了阴兵,一员大将当先,后面阴兵丛中,还簇拥着几个鬼将,各个都是相貌不凡,只是当先的这名鬼将更是生的面容古怪--只见他脸色淡黄,胡须极长,却似染了朱砂,红的似血,穿着豹皮袍,束着玉带,不高不低,气势汹汹的对我们怒目而视。
曾天养明知对方是谁,却高声喝道:“你是哪个小鬼,赶来送死?!”
“我乃三王殿左护法许仲!”那许仲叫道:“你又是何方鼠辈?速速报上名来!看看值不值得老爷我动手取你的狗命!”
曾天养大怒,曾立中也跳脚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这是我阳军前军大将军曾天养老爷子!拿下鬼门关三十六处天字号大门的,就是他老人家!你快快叫你们宋帝王出来,跪倒求饶,否则,也叫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许仲大笑道:“鬼门关那些个鬼王,比得上我许仲吗?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见宋帝王?去去去,唤你们陈元方出来,我叫他死在我手中!”贞土女号。
众人听见这大话,都是哑然失笑,义兄也不禁莞尔,刚说了声:“谁去替我擒住这厮?”
成哥便第一个不忿,大喝一声:“我来!”
说罢,也不等义兄认可,就抢先冲了出去,朝着许仲叫道:“无知小鬼,吹牛不打草稿的东西!我先叫你知道陈爷爷的厉害!”
“莽汉休要夸口!”
那许仲毫不示弱,也迎了上来,两下登时在阵前斗在一起。
我以灵眼看那许仲,见是入圣后期的境界,和成哥正是相当!便道:“这个许仲还当真不简单,也是入圣后期的水平,是成哥的对手!”
汉生爷爷道:“十王殿中的护法,都不是等闲之辈!入圣后期的,已经算是最弱的了。”
曾立中等人听见这话,都是吃了一惊。曾立中道:“还好刚才我没有跳出去打,否则不是要丢咱们的人了么?”
成哥和许仲他们两个,倒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缠在一起,打的热闹,成哥性子起来,将六相全功施展的淋漓尽致,塌山手一掌接着一掌,风卷残云,气吞日月,那许仲渐渐低挡不住,虚晃一拳,扭身就走!
曾立中登时叫道:“成哥,他打不过你了,休要叫他跑了!”
成哥本来就打得兴起,更是要建功勋的人,又听了曾立中的话,哪里肯放许仲走,飞身就追!
眼看两个相距不足六尺之地时,那许仲突然伸手往怀中一摸,我便觉有一道黑气冲撞到了我的灵眼,心中道声:“不好!”
义兄早已经叫道:“陈成快快回来!不要追赶!”
成哥执拗成性,见许仲已是落败了,哪里肯放过到嘴的肉,却不听义兄的吩咐,依旧往前赶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许仲伸手一抛,喝声:“收!”
第一六九章 宋帝王
成哥不由得仰面去看,只见半空中祭起一物来,落下数道黑气。摄中成哥,成哥待要走时,哪里还走得了?
“呼!”
只听得凭空一声闷响,将成哥提到了空中,几道黑光下来,裹脚布裹脚一样,把成哥裹得严严实实,摔落下尘埃!
成哥奋力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得!
那许仲“哈哈”大笑,手腕一翻,一柄刀迎风而长。朝着落下来的成哥一刀劈去!
成哥浑身上下,只有脖子是露出来的,许仲那一刀就是冲着成哥的脖子去的!
眼见危险,我急忙上前,一边冲救。一边喝道:“手下留情!”
义兄却伸手一指。那许仲手里的刀突然断了,许仲一愣,义兄又是一指,成哥身上缠着的黑布也似的东西,层层剥落,成哥纵身一跃,跳了起来,朝着许仲骂道:“敢暗算我!”
骂声中,成哥一掌挥出,那许仲已经被义兄的手段给吓呆了,动弹不得,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成哥一掌劈下去,也不躲闪。
“陈成!”义兄却大喝一声:“回来!”
成哥一愣,回头见义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讪讪的。朝着许仲啐了一口,愤愤道:“以后再跟你算账!”
成哥回到这边来,道:“大都督,我要杀那厮了,你怎么又叫我回来?”
义兄冷冷道:“你就这样杀了他,觉得脸上有光吗?”
成哥一愣,义兄道:“咱们宣布的军纪军令。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啊。”成哥挠了挠头,道:“怎么了?”
“不服军令者,杀!急功冒进者,杀!”义兄道:“刚才我问谁敢出战,与我擒住这厮,你只应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可等我下令或者都督陈归尘首肯了?不等主将下令,便擅自出战,是为不服军令!当杀!打斗之中,那许仲败走诱敌,我唤你回来,你置若罔闻,急功冒进,依旧是不服军令!也是当杀!”
成哥脸色登时变了,我也吓了一大跳,感觉要坏!
果然,义兄不等成哥辩驳,便喝道:“来人,把陈成枭首示众!”
“啊?!”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一半的人都错愕在那里,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另有一半的人面如死灰,吓得不知说什么话,汉生爷爷脸色不变,却默不吭声,我急忙道:“不能啊!大哥,手下留情!”
成哥面如死灰,道:“元方,你我是嫡亲的师兄弟了,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兄,你,你真要杀我?!”
“军法不容情!”义兄厉声道:“军刑官何在?!听不到我的命令吗?!”
“是!”
军刑官陈元恪从军中转出,带着两名刀斧手,上前一把将成哥按住!
义兄道:“两军阵前斩了!以肃军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