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从裂开的心间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像只狰狞的野兽,叫嚣着腐蚀他人,也腐蚀自我。
“你知道我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我抚上小腹,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冲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别浪费骆梦白的时间了,我没有怀孕。”
他一开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很快,当我说到“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时候,他脸色霎时阴沉下来,齿间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带着蓬勃的怒气。他已经意识到那道被他称为“下流”的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他一步步,危险地逼近我。
“什么是谁?”
宋柏劳由上至下睨着我,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那个男人。”
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齿缝中逼出,眼里仿佛卷着风暴。
alpha的占有欲真是奇怪,明明他又不爱我,还那么讨厌我,可仍然会愤怒于我曾经属于过另一个人。
就像……每只公狗都热衷于标记电线杆,可它们爱它吗?并不。它们只是想宣誓主权,反正这根电线杆只能属于自己就对了。
它们从不会询问电线杆的意愿,更不会去想电线杆是不是乐意总是被尿得一身骚。
“哦,那个让我怀孕的男人?反正……”我哂笑着,一字一句清晰道,“不是你。”
哪怕是一根毫无用处的柱子,也不会希望被那样轻贱的对待啊。
第三十八章
【香潭的冬天实在太冷了,真想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
我的话宛如一捧投进热油的水,宋柏劳瞬间暴怒,朝我扑了过来。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牢牢****。
“他有吻过你吗?”
我仰躺在那里,望着他冰寒一片的面容,觉得好笑。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的手劲逐渐加大,弄得我有些疼,我忍着没出声,“他吻过我,操过我,让我给他生过孩子,你满意了吗?”
结婚以来,不,是与他重逢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左右思量,放肆得跟有十条命似的。
肩上的力道瞬间大到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再也忍不住,痛苦地蹙起了眉。
“所以,你爱他。”
一瞬间,我甚至连身上的痛都忽略了。我愣愣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想否认,然而开口前一秒又意识到,我可是在说谎。
“爱。”为了使谎言延续下去,就必须扯更多的谎言,“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
宋柏劳垂眸注视着我,表情介于爆发和隐忍之间:“孩子呢?”
“死了,一出生就死了,是个ab血。”
他瞪视着我,突然冷嗤一声,唇角上抬:“哈,对方还是个alpha,怎么,他不肯娶你?”
不等我回答,他空出一只手,抚摸我的脸颊,语气是一种叫我毛骨悚然的轻柔。
“早知道你不能生,我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呢。”
我撇开脸:“放开……”
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重新正视他:“他不肯娶你,所以你转头选择了我。”他越说越轻,最后一个字几近呢喃,接着表情狰狞起来,露出凶恶的犬牙,“你这个骗子……”
“我是个骗子,你就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不停人话的大混蛋。
他看起来像是被我彻底激怒了,下一刻仿佛就要扑上来咬穿我的喉咙,撕咬我的血肉。
可我猜错了,他的确扑了上来,却是正对我的嘴。
他用舌头深入我的喉咙,用牙齿撕扯我的下唇,很快让吻带上了鲜血的味道。
我本能挣动起来,连脚都用上了。
为了不让我挣扎,他松开我,很快将我翻了个身,一手压在我肩颈处,让我趴伏在被褥里无法动弹。
他语含讥诮:“混蛋?哦,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多混蛋。”
说完他粗暴地扯去了阻拦他的衣物,之后的动作却又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
他揉捏着我的后颈,在我背部落下连绵不断地轻吻,甚至舔舐脊柱的凹陷,啃咬那里的肌肤。
我十指扣住床单,受不了地颤抖起来,想要弓腰躲避。他松开掐着我后颈的手掌,手指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来到腰椎处,那道纹身的地方。
我猛地一僵,更猛烈地挣扎起来。
“你扭得好厉害,”他加重力道,将我不住弹动的腰镇压了回去,“这里是不是你的敏感点?”他用拇指揉搓那里,一时就像是有股电流窜进四肢百骸,让我抑制不住从紧咬的唇齿间泄出羞耻的呻吟。
“他有这样对你吗?”
不等我回答,他手指移开,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部紧接着覆上一具灼热沉重的人体。他的呼吸喷吐在我颈侧,柔软的舌头舔着我脖颈.上的咬痕,不时轻抿我的耳垂。
我将额头抵在床铺上,紧闭着双眼,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阵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