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更是将婵衣给惹恼了,她炸毛道:“您又不想负责了?您根本不是真心想要负责的,您就嘴上说说而已。还问我想怎样,您是不是准备随意给我补偿一点东西就好了?”
萧泽有些惊愕道:“朕……朕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婵衣委屈的指控他。
萧泽有些无措,嘴张了张半响才道:“你想怎样,朕都依你。”
“那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婵衣慢吞吞的翻个身,用背对着他。
萧泽盯着婵衣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朕以后不会如此了,今夜的事情是朕不好,你若是生气便说出来。”
婵衣不理他,屋子里静悄悄的。
“朕还是那句话,朕会对你负责的。”说罢,萧泽站起来道:“明日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上点药,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见她依旧不理自己,萧泽迟疑的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婵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子里不见了声响,才慢慢的转过头来。他真的乖乖的离开了,婵衣扫视一圈内室,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儿。
他还真的就这样走了?
“小娘子,您怎么不唤奴婢等人一声,自己跑到床上来了?”一阵脚步声传进来,婵衣便见鸣玉鸣翠快步走了进来,见自己躺在床上,一脸关切地问到。
婵衣抿抿唇,慢慢坐起里说:“没什么,刚才滑了一跤,我便先回床上了,随后你们便进来了。”
鸣玉和鸣翠对视一眼,没敢说自己二人是受陛下命令,才进来的。看小娘子这幅模样,怕是和陛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奴婢伺候您换身衣服,再把头发擦干,不然是要受寒的。”鸣翠忙笑到。
婵衣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眉眼官司,只是垂着头怏怏不乐道:“嗯。”
这一忙,便忙到了很晚。
宣徽殿的侧殿芳华居的灯,亮到了半夜。而桃林外,萧泽也站到了半夜,直到里面的烛火熄了之后才沉默地带着孙铭回了宣政殿。
孙铭不知道自家陛下这是怎么了,进去一出来,不仅弄的身上湿漉漉的,还整个人都蹙着眉头浑身释放着冷气。
许是,陛下和孟二娘子置气了?孙铭暗暗猜测。
后半夜,萧泽回去一直辗转反侧,没有半点困意。
因为一旦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少女半遮半掩,茱萸半露的场景,鼻腔就会涌出一股热流,身下的小萧泽便精神抖擞的醒过来,挺拔着身躯。
萧泽觉得,自己怎么如此龌龊下流,看光人家小娘子的身子,还一直忘不了,反复的在脑海里玷污小娘子。
尤其是,他居然可耻的起了反应。
婵衣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此刻她已经睡过去。可对于萧泽看光自己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再梦中都在与萧泽生气。
晨间醒来,她眼角还挂着一抹泪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自己要上天了,从中午十二点开始赶报告到十点五十,期间不吃不喝,不停歇,眼睛都要瞎了,手也断了。然而,我还是顽强的更新了,虽然很晚qaq,好了,我去发红包。
☆、第47章 047
047
窗外鸟叫声叽叽喳喳,月季花的香味浓郁,阳光透过木制窗柩照进来,日头正好。
因今日是旬假,婵衣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闲,睡得一会儿懒觉。等整个人睡饱后,她从床上坐起来,抹掉眼角的泪珠,打了个哈欠,多多少少驱散了一些昨晚的不虞。今日恢复理智后,她多少也发现了自己处理事情的不妥。
她汲着鞋子下床,鸣玉和鸣翠听见后进来撩开帘子,让太阳晒进来,服侍她洗漱用膳。上午,孙铭又送了一罐药膏来。
“小娘子,这是陛下让奴才给您的信,请您过目。”孙铭送了东西,婵衣礼节性的道歉后,他看看四周后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信,上前一步奉到婵衣面前。
“陛下这是何意?”婵衣没有伸手接过,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
孙铭擦擦汗,心道这两位主子不知怎的闹了脾气,却让自己这中间送信的难过。今日一早陛下浑身都透着不虞,眉头紧的都能夹死苍蝇。一向好脾气的孟二娘子,也不愿意接信。
他无奈地笑道:“您看过这信便知晓了,陛下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
婵衣原本是不愿意收的,但又不忍心为难孙铭,便将信收了下来,让鸣玉将人送了出去。
等人都离开后,婵衣看了眼桌上的药膏,还有那封薄薄的信,终究还是垂下眼眸,眼睫轻颤着打开了信。
许久之后,她面色不好地放下了信。
萧泽在信里说到,他因有要事一趟,需得亲自去一趟壶关,来回大约需要半个月。因为时间赶得及,来不及见她一面,不过自己说过的话仍是做数,一定会对她负责。请婵衣务必等他归来,届时二人再相商。
“找什么借口?莫不是回去反悔了,不愿意负责故意找的借口?”婵衣将信扔到桌子上,啐了一口,又说:“谁要他负责?”
萧泽身为皇帝,日后身边的女人是找不了的,婵衣可不愿意日后入宫,与后宫嫔妃争风吃醋,失了本性。再者言,若她真进了宫,岂不是如了孟太后的意?
婵衣心里清明极了,自然对于萧泽说要负责的话,有些避之不及。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离开了长安,自己都不会要他负责的。反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刚刚好,可以抹平萧泽的心血来潮,与少年都有的躁动不安的心。
说实话,被看光之事婵衣也恼的不行,但却不至于要死要活。加上萧泽贵为皇帝,自己又不能打他一顿发泄,只能吃了哑巴亏,留到日后找回场子来。
自然,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潜意识里对萧泽的信任,远远超乎她的想象。纵然萧泽看光了她,可她潜意识里认为萧泽纯情,耿直,是个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的人,故而才能很快缓过神来。
孟太后近日都住在太液池,婵衣便一个人住在宣徽殿,白日嫌晒便窝在屋子里看书抄写清心咒。萧泽给她布置的五十遍清心咒她也快抄完了,就剩最后一点,索性早日抄完早日交给萧泽。到了下午,她便带着鸣玉鸣翠在太液池附近转了一圈,见许多荷花已经盛开,便多留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芳华居。
后来几日,她过的都极为有规律,白日去崇文馆上课,晚上回来隔三差五去给孟太后请个安,然后便是一个人悠闲地在芳华居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想起来萧泽一下,便有些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