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不在,孟太后也就不催婵衣接近萧泽了,自然她就落的轻松了。
婵衣后来倒是知晓,萧泽没有欺骗自己,他应该的确是去了壶关。不过,对外他说的是去咸阳请当朝大儒,旬老先生出山。
早上上完骑马课回来,婵衣换下胡服,下午又在室内练习书法。等要放学时,众人三三两两结伴,一起去院子外面的洗砚池清洗砚台。
“华阴姐姐,我已经和我阿娘说好了,今夜就留在宫中,你呢?五舅母可同意你留在宫中了?”几人一面向外走,卢婉一面问到。
“自然是同意了,有南乡和婵衣在,我母妃怎么可能不同意?她可是喜欢婵衣,喜欢的想带回王府给自己作女儿,日日在我面前说婵衣的好。”华阴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婵衣,说到。
“安王妃那只是客套话,最疼的依旧是华阴姐姐你。”婵衣一面清洗毛笔个砚台,一面说到。
华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卢婉倒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下月十五号就是华阴姐姐及笄礼的日子,五舅母为姐姐准备的如何了?可是说好了的,我给姐姐当赞者,婵衣和南乡姐姐给你当摈者。”
“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定让你们做我的摈者和赞者。”
婵衣笑眯眯地点点头,眼里净是一片好奇之色。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旁人的及笄礼,以前只是听人提起过,但出席加做人摈者却是第一次。
“我和南乡姐姐到时候会提前给太后娘娘说一声,早点去的。”婵衣说。
孟太后对几个公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大对数情况下都是漠视。但南乡出宫是要禀报孟太后的,唯恐会让孟太后苛责不喜南乡,婵衣便主动揽下了事情。
毕竟,孟太后一向对自己都还挺宽和的。
几人说着,便忘乎所以了。直到谢鸾歌的尖叫声响起,她们才回过神。
“孟婵衣,你是故意的吧!我这件衣服用的乃是纤云纱,一年也才产十来匹,得来十分珍贵,你竟然将墨弄到我身上了?”谢鸾歌大怒,声音忍不住拔尖。
婵衣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洗砚台时,不小心将带了墨的水弄到谢鸾歌的裙摆上了。她看着上面的一团墨色,知晓是自己的不对,所以歉疚道:“对不住,是我的错。”
这次谢鸾歌倒是没有找她的麻烦,却是婵衣自己撞上去的。半月前婵衣给了她下马威后,谢鸾歌倒没有再向宋夫子告过状了,平时最多就是几个白眼。婵衣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
“这是对不住一句话,就可以完了的吗?你赔我的裙子!”谢鸾歌眼睛一瞪。
婵衣无奈道:“这样吧,我那里也有一匹纤云纱,不如赔给郡主一身一样的裙子可好?”像这种纱衣,基本上是沾了墨这类东西,便洗不掉了。这衣服,也算是废了。
“你说的轻巧,可这布料是陛下赏给我父王的!”谢鸾歌挥开婵衣的手,冷冷到。
“……我那匹也是陛下送给太后娘娘,然后太后娘娘给我的。”婵衣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强调,她的纤云纱是御赐之物。
谢鸾歌听了,脸色一变道:“你又和我炫耀陛下待你的好是吗?我告诉你孟婵衣,你迟早有一天会看清事实的。陛下待你好根本不是心悦你,而是另有她人!”
婵衣听了失笑道:“这与我有何干系?郡主不如先想想,怎么让陛下记住你?”她这是在以萧泽将谢鸾歌记错成宜阳一事,来笑话谢鸾歌。
“走着瞧,到时候有的是你哭的,可别一下子也撑不下去,便被人打败了。”谢鸾歌撂下话,提着裙摆离开,也懒得要婵衣赔给她的纤云纱了。
“她这是在说什么?”婵衣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看向卢婉和萧泽。
卢婉看着她的背影,说:“她这是在说宋家的表小姐呢!”
“宋家?”婵衣反问。
“就是陛下的外家。”卢婉小声的解释。
“总之,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我还说不清楚。”她叹口气到。
婵衣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记在了心上。
当夜,四人一起在南乡公主的雅颂阁住着,一起说话到很晚。期间卢婉又提起孟朗,将华阴调笑一番,说还没见过华阴姐姐对着男子发呆过,这回总是见识到了。另外,又讨论了一番学堂上的事情,一人喝了一些果酒,便睡下了。
第二日,婵衣果然命人将萧泽给她的纤云纱找了一匹出来带上,好去赔给谢鸾歌。
事实上,孟太后是给了婵衣一匹纤云纱,但后来萧泽又给她了三匹。婵衣把萧泽送的隐下,是不愿引起他人猜忌。
此后几日,天越发的热了,婵衣听说了萧泽要从咸阳回长安的消息。
此半月间,萧泽没有再递来只言片语的消息。
不知为何,她反而有些不愿意面对萧泽了,总觉得两人见面会十分尴尬。好在事情已经冷却了一段时间,他的念头怕是打消了。
有时候,太过正人君子了也让人很烦恼。
很快,就到了萧泽回京,百官去宫门口迎接他的时候了。
与婵衣设想的不同,这半个月的时间,萧泽那日的记忆非但没有淡忘,反而愈加的清晰了。
他在壶关的半个月,哪怕白日再累也会梦到婵衣,甚至小萧泽每日都会精神上一回,白日起来留下让人尴尬的龙子凤孙。
壶关的将军,甚至进献了两个美人让他享用。
作者有话要说: 婵衣:bang~你死了
今天心情好,发个红包~前五十~
另外,月底最后一天了,大家可不可以给我浇点营养液?
☆、第48章 048
048
“卓卓孤峰上,明明百草中 ……”宋夫子在上方来回踱步,手里举着书册,沉浸在其中。
婵衣手撑下巴,心不在焉。